仅仅只是一个周家的力量都足够让斯诺顿爵土感到敬畏,更何况媧女的身后还几乎站著整个东方大国的混血种社会。
他们將路明非视作长期投资对象,这意味著这孩子同时得到了中国混血种和秘党的支持。
哪怕路明非此刻不过是个17岁的少年,老爵爷也很难能够承担得起引狼入室的风险。
所罗门圣殿会不仅仅代表著一个財团,同时还是英国混血种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
白纱下维多利亚那双美丽的蓝眼睛好奇地看著路明非。
就算她如今仍旧因为年龄和阅歷而无法涉足家族的核心业务,可也清楚那是一笔何等庞大的財富。
周家居然说放弃就放弃,只是为了把这样一个甚至和他们连一点血缘关係都没有的、
有天赋的年轻人捧上高位
“站在国家的角度来说这算是出卖主权的狗贼行为了。”斯诺顿爵士慢悠悠地说。
“当初威震欧陆的圣殿骑士团被教皇和法国皇帝按在地上摩擦的时候,是苏格兰国王罗伯特接济了这群可怜人吧”媧女也慢悠悠地说,
“从国家认同感来说,前些年苏格兰和北爱尔兰人还在闹独立呢。以前你们英格兰老爷欺负人家没本事的时候可从没提过主权这事。”
斯诺顿爵士闻言老脸一红,著嘴吹拂著瓷杯中滚烫红茶的表面,白气笼罩了他那双老迈却並不昏的眼晴。
“我意思是不管红头髮的苏格兰人,还是爱穿格子裙的爱尔兰人,都是我们银行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老爵爷搓著菸捲,点燃了,叼在嘴里眯了眯眼晴,吸入极悠长的一口气,简直像是一点儿菸丝都不愿浪费。
路明非心中暗道我就知道大不列顛的贵族老爷们做事情都是有底线有教养的,真不至於为了那点小钱出卖国家出卖人民。
可媧女只是懒洋洋地摆弄著她的手指甲,要么就將带著些审视意味的目光投向坐在斯诺顿爵士身边的维多利亚小姐。
老爵爷拧著眉狠狠的吸他那支手搓的菸捲,一边吸菸一边苦恼地揉搓著自己那枚正光瓦亮的光头。
片刻后他终於把菸头在小几子上面的菸灰缸里摁灭,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你得加钱。”他说。
路明非战术后仰,心说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什么叫你得加钱
“你想要什么,老傢伙我可得警告你最好別狮子大开口。”媧女撇撇嘴,像是早猜到了斯诺顿家族的德行。
维多利亚还是脸皮太薄了,在斯诺顿老爵爷说出你得加钱这几个字来之后,这小姑娘原本素白的脸颊肉眼可见的像是飞上了一抹緋色的云霞。
“所罗门圣殿会在威尔斯地区和苏格兰高地的势力分布十分广阔,盘根错节,如果让路明非將其彻底掌握,我们將失去英国本土几乎三分之一的混血种人口。”老爵士说。
媧女给逗乐了,咧看嘴笑:“你开什么玩笑,我对帮你们斯诺顿家在那一片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搞扶贫工作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们要的只是所罗门圣殿会发展这么多年遗留下来的组织机构和人员框架,本地的野生混血种乐意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周家现在已经不搞路引那一套了。”
“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臥榻之侧岂容他人醋睡。”
“我就睡了怎么著吧你不让我在旁边醋睡那我就在你家门口敲锣打鼓。”媧女哼哼,“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可跟血契议会一起在你们伦敦搞点跨境执法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你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不好意思这叫敲诈。”媧女双手环抱,脸上颇有一股子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贱兮兮模样。
其实对斯诺顿家族来说所罗门圣殿会覆灭之后残余的那点势力就是个烫手山芋,吃下去也不行,丟掉也不行,谁知道那些人里会不会有某个极端分子,哪天身上捆著炸药就衝进了斯诺顿庄园。
可做生意这种事情就是討价还价,你不能瞧见人家放出个饵你就咬下去。
那不成了五大湖里重金属超標脑子有问题的鲤鱼了吗。
媧女也挺上道,大家来回试探你进我退软硬兼施,这才像是文明人做生意的手段。
说来斯诺顿爵士依稀记得自己以前好像见过这周家小姑娘的长辈。
1949年襄阳派人深夜拜访了白金汉宫,並且避开了所有的守卫这在那个年代是几乎不可能的,因为英国王室其实也是相当强大的龙血世家,护卫白金汉宫的力量可能足够媲美当年鼎盛时期的狮心会,彼时的斯诺顿家族也还没有在爵士的手中发扬光大。
总之那天夜里闯进寢宫的就是媧女的长辈,和这小姑娘长得一模一样,性格也相似,
那时候斯诺顿爵士也没有现在这么老,还仍是个60岁的年轻人“真是魏武挥鞭往事越千年啊。”老爵爷感慨,“就靠我们应该很难爭论出一个议题来,这样,你把所罗门圣殿会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