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真会照规矩罚王建他们不”张大脑袋凑到张诚身边,好奇地问道。
张诚笑了笑,看了他一眼,反问道:“大脑袋哥,要换做是你,带人干了这种丟人现眼的事,还被人敲锣打鼓地闹到祠堂里。”
“你说,咱们村的老村长,会怎么收拾你”
张大脑袋缩了缩脖子,嘿嘿乾笑两声:“那……那老头子肯定得把我腿打断……我爹……我爹怕是当场就得跟我断绝父子关係,把我从家里撵出去……”
张诚没再说话,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王焕春为了王家村的名声,为了维护他自己作为村长的威信,也必须严惩王建,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
回到张家村,天色已经彻底黑透。
张诚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让张大脑袋等人先等一等。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用柴刀將那头狍子分割开。
他自己留了狍子腿和一些杂碎,剩下的肉,他切成了大小不一的块。
“大脑袋哥,剑豪,铁錚,宏毅……”
张诚点著名字,將几块最大的狍子肉分给了张大脑袋、张剑豪、张铁錚和李宏毅等几个出头最多、或者之前帮过他的人。
“各位兄弟,今天辛苦大家跟我跑这一趟,为咱们张家村爭了口气。”
“这点肉不成敬意,大家拿回去给家里添个菜。”
其余跟著跑了一趟的年轻人,也都分到了一小块肉。
虽然不多,但在这缺衣少食的年头,也是难得的荤腥。
眾人顿时喜笑顏开,纷纷道谢。
“二狗子,你太客气了!”
“都是一个村的,应该的!”
“以后有事招呼一声!”
张诚的做法,无疑让他在村里年轻一辈中的威望,又提升了不少。
分完肉,人群渐渐散去。
张诚提著自己那份狍子肉,向著后院的黄泥屋走去。
忙活了大半天,又是打架又是跑路又是对峙,最后到手的,也就这么几斤肉。
看起来,有点得不偿失。
但张诚知道,今天敲锣打鼓去王家村这一趟,收穫的,远不止这点肉。
他收穫的是规矩的维护,是自身威慑力的提升,是村里人对他態度的转变。
这些无形的东西,比几斤肉重要得多。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里火塘的火烧得正旺,驱散了些许寒意。
张诚有些惊讶地看到,矮桌子上居然摆放著两盘菜。
一盘是早上剩下的燉狼肉,还冒著热气。
另一盘,居然是醃得发黑的咸菜疙瘩。
“这醃菜是哪儿来的”张诚下意识地问道。
坐在矮桌子前,正小口小口啃著狼肉的施阳阳抬起头,歪著脖子,茫然地望著他。
就在张诚以为她又犯糊涂,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她却含混不清地吐出几个字:“嫂子……拿来的。”
嫂子
二丫
张诚挑了挑眉,將狍子肉放在墙角的木盘里,走到桌边坐下。
他看著施阳阳,嘴角带著一丝笑意:“你还知道她是嫂子”
施阳阳停下啃肉的动作,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道:“嫂子……教我……叫她……嫂子……”
好吧,看来还是在复述二丫的话。
不过,能记住,能说出来,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吃!”施阳阳用沾著油的手指了指桌上的狼肉。
“嗯,一起吃。”张诚笑著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奔波劳累了一天,热乎乎的肉食下肚,疲惫感顿时缓解了不少。
十几分钟后,两人吃完了晚饭。
张诚走出黄泥屋,借著微弱的月光和雪地反光,再次在院子里扎起了马步。
今天在山里跟王建那伙人动手,前后不过半分钟,他就感觉气息有些不稳,体力消耗很大。
这具身体的底子还是太差了。
体能训练,一天都不能停!
实战是检验训练成果最好的方式,但也暴露了短板。
力量、耐力、爆发力,都需要大幅度加强。
就在张诚沉浸在军体拳的一招一式中,感受著肌肉的撕裂和力量的凝聚时,前院的门被轻轻推开。
二丫挺著个大肚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她似乎有些怕张诚,看到张诚在练拳,连忙低下头,快步溜进了黄泥屋。
张诚注意到她怀里好像揣著什么东西,但也没太在意,继续自顾自地打拳。
过了两三分钟,二丫又低著头从黄泥屋里走了出来,依旧不敢看张诚,匆匆忙忙地回了前院。
张诚有些好奇,收了拳势,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