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因为你中了‘噬心蛊’。” 林夏初突然开口,剑尖挑起颗滚到脚边的菩提子,“每颗珠子里都藏着蛊虫卵,沈千山以此要挟你办事,对吗?”
了尘的脸色瞬间惨白。他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果然有个不易察觉的鼓包,正随着心跳微微蠕动。
苏护法的绣花针突然射出,直取林夏初眉心。这枚银针比寻常暗器重三倍,针尾还缠着细如发丝的钢丝。
君子剑在身前划出圆,青光如满月。银针撞上剑脊,突然炸裂成数十枚细针,却被紧随而至的剑气震成齑粉。
“观澜剑法的‘揽月式’。” 苏护法后退半步,金步摇上的红宝石突然亮起,“果然是那老东西的传人。”
林夏初没追击。他注意到苏护法的袖口沾着暗红色粉末,与火药箱里的腐骨散颜色相同。
“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林夏初的剑尖斜指地面,剑气激起的尘土中,藏着三枚被震落的绣花针。
“自然是招待京兆尹大人的好东西。” 苏护法突然拍了拍手,“时辰到了,该请林公子去销金窟做客了。”
地面突然震动起来,胭脂铺的地砖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林夏初抱起小石头跃到柜台,脚下的木板瞬间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暗渠。
“这是通往销金窟的密道。” 了尘扯住林夏初的衣角,“里面布满了机关!”
暗渠里传来水流声,夹杂着铁链拖动的钝响。林夏初将小石头塞进柜顶的夹层,塞给他那半块龙纹玉佩:“拿着这个去找魏老道,记住,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君子剑突然发出嗡鸣。林夏初转身时,看见苏护法正将绣花针插进了尘的后心。
“叛徒就该有叛徒的下场。” 苏护法拔出染血的针,针尖滴落的血珠在地面凝成梅花形状,“林公子,该上路了。”
暗渠的水流突然暴涨,带着腐臭的气息漫过脚踝。林夏初扶起倒地的了尘,发现那枚绣花针上刻着极小的 “金刀” 二字 —— 与师父胸口那柄短匕的标记完全相同。
“走密道。” 了尘咳出的血沫溅在林夏初衣襟上,“沈千山要炸掉整个西街,嫁祸给……”
话语被汹涌的水流吞没。林夏初扛起了尘跃入暗渠时,君子剑的青光在黑暗中亮起,照亮了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 —— 那是无数个名字,每个名字旁都刻着朵梅花。
其中一个名字被反复刻了数十遍,边缘的石屑新鲜得像是刚落下的:
“林清寒”。
师父的名字。
水流突然转向,带着他们冲向更深的黑暗。林夏初的指尖在岩壁上划过,那些名字的刻痕里,竟渗出与腐骨散相同的褐色汁液。
他突然明白,寒梅阁从来没有被烧毁。那些所谓的 “灰烬”,不过是沈千山用无数冤魂的骨殖,铺成的假象。
而现在,他们正坠入这假象的最深处。
暗渠尽头传来金刀出鞘的脆响,伴随着沈千山得意的笑声:“林夏初,你终于还是来了。”
君子剑的青光陡然炽烈,映亮了前方水牢的铁栏。栏杆上悬挂着的,是数十具穿着寒梅阁服饰的骷髅,每个骷髅的眼眶里,都插着枚绣着半朵梅花的红绸。
其中一具骷髅的指骨上,套着枚断裂的龙纹玉佩,与秦九那半块,恰好能拼成完整的双龙戏珠图案。
水流在此时变得滚烫,像是有岩浆在暗渠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