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献晚:“……”
她偷摸的了么?
花美人他们盯她就跟盯贼似的,简直是行走的人形监控。
更别说现在的眼神,各个冷的就跟那刀似的,剐的她浑身冒凉气。
今个儿回去,铁定得闹死……
心好累。
腿儿也莫名有点软……
五个男人:“……”
呵。
放松?
还偷摸?
她放着家里五个貌美如花的男人不管,竟然偷摸跑出来找其他男人放松?
怎么,他们五个加起来都不能让她放松吗?!
还许那两个少年坐在她身侧?
当他们是死的么!
他们不该闹吗!
花不休睨着那艘花舫,指尖无意识的收紧,将本就摇摇欲坠的窗棂又掰下一块碎木,在掌心碾为齑粉。
他眼底积郁沉沉,似酝酿着风雨欲来的惊涛骇浪。
眉心一痕火流纹失控般轻颤着,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忽然扭头,朝紧紧扒在窗棂上的四个淡淡道:“抽签吗?”
嗓音停顿一瞬,随手掸去袖间粉末,再抬眸时,眸光逐渐幽深。
似妒,似欲。
“等不了了。”
他心疼这孽徒吃了苦头,这几日又魂不守舍。
可她呢?
拍拍屁股,来这凡间喝花酒来了!
她既然这么有精力,还能点八个少年,那之前说好的,也该是兑现了吧?
说到这个,风回雪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双狐狸眸妒火冲天,胸膛剧烈起伏。
她先戴上了花不休、云为泽和帝隐的铃铛花,还答应他们什么三日、四日、五日!
就因为这个,谁先爬床,他被这仨给挤兑的脸是一阵绿一阵青。
他们五个差点打起来,谈了大半天都没谈拢。
都想各凭手段和本事,做第一个在三十三殿爬上她床的男人。
可现在……
谁先爬的事儿,在这一刻,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五个谁爬,都不能是别的爬!
“行!
就抽签!”
就算他不是第一个,也好过她在外面再给他招惹回来几个男人!
“好你个死女人!
等回来的!
看我跟你算不算账就完了!”
不吃他是吧?
不要他是吧?
那不行!
她不吃也得吃,不要也得要!
想为剩下那两个男人守身,更不成!
他要是能让她下床,他风回雪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转着花写!
云为泽舌尖暗暗顶了顶腮,喉咙溢出一声极低哑的轻笑。
任谁都看得出,他已处在一种冷静而可怖的疯态边缘。
目光穿透残破的窗棂,死死钉在那道青衣身影上,灼烈得……几乎要将人拆吃入腹。
修长的手指自袖缘探出,剑指一并,寒光闪过,瞬间将一块青玉瞬间削成五支薄签,另一手已摸出一支墨竹笔筒。
“来。”
他要是能给江献晚一点去找野男人的力气,不如现在就跳湖算了!
况且,他可没忘江献晚还有两个男人的事儿!
待那两个男人出现,他们五个指不定被压几头!
昨晚他们坐在一处,将三百年前她与曾经中州那位灵休帝尊的野史,翻来覆去地剖析,越深究,越五味杂陈。
虽无实证,那重重疑云与揣测,却令他们如临大敌。
他们不确定即将出现的人,其中一个会不会是三百年前的灵休帝尊。
现在只确定,他们如果再不……争宠,江献晚指不定还会再多给他们带回家几个野男人!
非翎收回恨不得拍在霓裳脸上,宛如两条毒蛇信子的目光,唇角邪气一挑,戾意翻涌。
拖他后腿就算了,竟然敢给他媳妇找男人!
他不关她一年,算他废物!
待会儿他就先拧了她的狗脑袋!
然后……再狠狠吃了江献晚!
他指尖一探,跟着从签筒中捏出一支签。
帝隐自然更不会反对。
不管他们五个谁抽到这第一签,也好过晚晚不归家,有心思……出现在这里。
五支签被同时捏起,又同时亮出。
空气凝滞一瞬,五双眼睛飞快扫过彼此掌中之签,眸光一撞即离,心思各异,却又心照不宣。
公平,公正,公开。
就等某人。
江献晚:“……”
突然觉得空气冷到了极点。
感受到五双暗含着什么的视线,江献晚动作微顿,又将快要贴上身侧少年的裙角往自己这边拢了拢。
忍不住顺便也为自个点了一排蜡。
她觉得……后院的火,可能会烧的特别旺。
旺的……她害怕。
何未语却好像又打开了一条新的思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