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急急忙忙登上不远处船只上,挤到窗棂边的五个男人,看到这里……脸都绿了!
“咔嚓!”
风回雪一上来,直接将窗棂卸下了一块,颈间青筋暴起。
从喉咙深处滚出一声低吼。
“江、献、晚!”
那是能看的吗!
瞅瞅那一个个的,连件正经衣裳都不穿!
似露非露的贴在身上,搁这调情呢是吧!
他死死瞪着那八个少年,尖牙磨得咯咯作响,看起来咬人的冲动快要摁不住了!
猛地扭头,将怒火喷非翎脸上,“看看你手下的好魔!”
“江献晚今个要是敢摸一个,我特么就弄死你!”
顶着四双死亡视线的非翎:“……”
家门不幸!
大不幸!
霓裳!
我特么扒了你地皮!
云为泽和花不休皆拢着阔袖,各自冷冷瞪了他一眼,目光如淬寒刃,穿透飘荡的红绸,死死锁上那道闲坐的青影。
眼底的杀意和醋意,是一股一股往外喷。
好啊。
把他们丢在家不管不问,自个却在这点了八个男人?
那若隐若现的薄纱是正经衣裳吗?!
她还……看?!
望着那八个跟花蝴蝶似的少年,花不休忽而勾起一抹极冷的笑。
薄唇轻启,咬牙从齿间碾出几个字。
“庸、脂、俗、粉。”
云为泽指尖一蜷,将掌心那片衣料攥出深痕,声线低沉而克制,却压不住那股酸涩的戾气。
“姿、色、平、平。”
帝隐抿了一下唇,难得同意以上刻薄之言,嗓音委屈不已,“哪有我们好看。”
他虽不在意样貌,可……这八个哪里有他好看了?
还是……晚晚喜欢这样的穿着打扮?
非翎越看越难受,捂着心口,只觉心窝子直抽抽。
暂不说霓裳这个活够的。
想江献晚初至魔域,他穿的比这八个少年都骚、都浪,在她面前走了数遍,她连一个眼神那是都没给他!
现在好不容易把她盼回来,连情趣寝衣和用品都准备好了,以为他终于可以爬上她的床,将自个送出去。
谁知道……她蹿的比猴子都快!
现在才几天就出来找野男人了?
怎么?
野花就这么香吗?
又哪里比他好看、身材又好了!
那在家里苦苦等她宠幸的他,算什么?
这边,满室冰渣。
另一边,活色生香。
何未语第一次点男模,多少有点小羞涩。
不过,来都来了。
这感觉还挺刺激新鲜。
故作淡定的抬手,接过身侧少年捧上的酒盏。
扭过头,又礼貌地捏过另一个少年喂在唇边的葡萄。
江献晚:“……”
不可置信,揉了一下眼。
很难想象,她竟然能看到何师姐左拥右抱的唯美画面。
霓裳经验十足,脚刚踩到船上的那刻,腰身一软,就已经麻溜而精准地倒在一个少年怀中,纤细手指勾了他的下巴……先亲了三分钟。
那是啧啧有声。
都拉丝儿了。
江献晚:“……”
何未语:“……”
何未语表情相当淡定,这几天界域游客爆满,她亲眼目睹霓裳啃人事件,不下几十回。
那是追得上就追,追不上就硬上。
上不了……就换个上。
昨天还看上一个界域人修,被一群人魔妖围着给揍了一顿,勉强老实半天。
江献晚这几日充耳不闻窗外事,对霓裳这些战绩丝毫不知。
只垂着眼接过白玉杯,不看跪坐在身侧的两个少年。
她满腹心事,神情便显得愈冷淡,界皇的气势不自知的便上来了。
那一袭轻软飘渺的青衣,非但未减她半分气势,反而衬得整个人如远山凝雾、静水封冰,透着一种不可触及的疏离。
原本惊艳于她容貌、正欲倾身靠近的少年,不由得收敛了姿态,默默坐正。
只是那一双含情眸中水雾氤氲,在这般清冷威仪的反衬下,竟愈显得勾魂摄魄,全然黏在江献晚面上。
江献晚全当眼瞎,知晓他们都是讨生活的,自顾自的饮了杯酒,随口问道:“何师姐,你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宗门亲传大师姐来凡间逛花舫,她家掌门要是知道,估计又要拿幽怨地小眼神来瞅她。
何未语端坐其间,神色镇定,却始终未让两侧少年触及半分衣料,只礼貌地接过他们斟的酒。
她瞥了眼左拥右抱、一会儿亲亲这个,一会儿啃啃那个的霓裳。
无奈中带着几分好笑。
“霓裳跟我说有地方出现了一窝狐狸精,害人不浅,她自己打不过,喊我前来支援。”
等她放下麻将,按着霓裳给的路线,火急火燎赶到,便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