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
“他骗人!”
李承乾的声音嘶哑而绝望,
“他说过要看著我亲政,要教我怎么平衡朝堂,要陪我去看看西域的葡萄架......
他都没做到!他骗人!”
殿外的百官听见里面的动静,都屏住了呼吸。
房玄龄偷偷看向李靖,两位老臣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
陛下这样失態,怕是会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就在这时,程鶯鶯提著剑闯了进来,甲冑上还沾著雨水:
“殿下!张衡的余党在城外聚集,说要『清君侧』,为废太子报仇!”
李承乾猛地抬头,眼里的血丝像蛛网般蔓延:
“他们敢!”
“怎么不敢”
程鶯鶯把一份血书扔在他面前,
“他们说太上皇是被您气死的,说您为了独霸朝堂,故意给太上皇用了猛药!”
血书上的字跡扭曲狰狞,每一笔都像淬了毒的刀,刺向李承乾的心臟。
他抓起血书,手指因用力而发白,指缝里渗出的血染红了纸上的墨跡。
“备马!”
李承乾猛地站起身,丧棒被他折成两段,
“朕要去会会这些乱臣贼子!
让他们看看,李世民的儿子,是不是他们能污衊的!”
“陛下不可!”
房玄龄连忙上前阻拦,
“您是国本,岂能轻易涉险
老臣愿领兵平叛!”
“不必。”
李承乾的目光扫过殿內的白幡,突然变得异常清明,
“这是朕的仗,该朕自己打。”
他看向程鶯鶯,
“调玄甲军,隨朕出征!”
程鶯鶯看著他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突然单膝跪地:
“末將领命!”
苏氏望著李承乾消失在殿外的背影,捡起地上的碎瓷片,轻轻嘆了口气。
她知道,那个只会在父皇怀里撒娇的太子,已经隨著这场丧仪,永远地留在了灵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