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的随从也在场!”
“民女与他从未私下联系,绝无通信之说!”
南齐帝没立刻相信,只对周岳道:“去传北徐使臣入宫,朕要亲自问清楚!”
周岳刚领旨离开,乔章林就从翰林院匆匆赶来。
他听说时念因“通北徐密信”被急召,立刻赶了过来。
见时念跪在地上,他对着南齐帝躬身:“陛下,臣有话要说!”
“有何话讲?”
南齐帝语气依旧冰冷。
“陛下,时老板若想通北徐,大可不必等选举会!”
乔章林走到案前,指着假信上的“青州粮道情报”。
“青州粮道去年刚整改,详情只有官府核心官员知晓,时老板从未接触过粮道事务,怎么可能有情报相赠?”
“这明显是伪造者不了解情况,留下的破绽!”
他顿了顿,又补充:
“臣昨日与北徐使臣讨论《蓝星诗词集》时,使臣还说南齐有这样的民生文化,举办权归南齐也无妨,若真有通敌密信,使臣怎会说这种话?”
南齐帝眉头微微松动,却仍没让时念起身。
就在这时,周岳带着北徐使臣进来。
使臣一进门看到跪在地上的时念,又瞧见案上的假信,立刻明白过来。
他对着南齐帝行了大礼,随即道:
“南齐陛下,这信是伪造的!”
“我从未收到过时老板的信,昨日与使臣见面的,只有时老板、浅醉姑娘和几位学子,全程有随从记录,绝无私下通信之事!”
说着,使臣让随从递上一本行程册,上面详细记录了他入盛京后的每一次外出。
“陛下请看,使臣每日行程都有记录,与怡红院的接触都在白日,且有多人在场,何来私下通信?”
“再说,使臣此行是为文化交流,不是争夺举办权,时老板若真要通北徐,也不会选在文盛之会这么敏感的时候!”
南齐帝接过行程册,翻到昨日的记录。
上面清晰写着:
【辰时三刻,往怡红院,见时念、浅醉,观泉州模型,讨论民间文化交流事宜,午时一刻返回驿馆。】
还有随侍签名,与乔章林说的完全一致。
“陛下,这信的印章也是假的!”
时念趁机补充,从袖中取出怡红院真印章,盖在空白纸上。
“民女所制的印章是阴刻,字迹清晰,而假信上的是阳刻,边缘模糊,还请陛下明鉴!”
南齐帝对比两个印章,又看了看行程册,心里的疑虑渐渐消散。
然而却没完全松口,只对时念道:
“起来吧。”
“此事朕会让锦衣卫彻查,若真是有人伪造,朕定不轻饶!”
时念起身,对着南齐帝和北徐使臣躬身道谢。
然而心里却早已清楚,这定是静妃的手笔。
除了她,没人会这么急着栽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