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
至于那边……
他们暂时便不打算招惹了。
跟着刘兴义穿过三条窄巷,几人走进一间破败的小院。
院里堆着些破旧的船板,墙角还长着杂草,看着许久没人打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船夫正坐在门槛上编渔网。
见刘兴义进来,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带着疑惑:
“兴义啊,这几位是……”
“张老伯,这位是乔大人,从盛京来的,专门查当年粮船的事。”
刘兴义蹲在老船夫身边:
“您不是总跟我说,当年您在那艘粮船上,亲眼看见有人凿船吗?现在有机会查清楚了。”
老船夫的手猛地顿住,编了一半的渔网掉在地上。
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又看了看乔章林身上的官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
“是,我看见了。”
“那天我在船尾掌舵,半夜里听见船底有动静,偷偷摸过去看,就见两个人拿着凿子往船底凿。”
“我刚要喊,后脑勺就被人打了一棍,直接晕了过去。”
老船夫的声音带着颤抖,像是又回到了那天夜里。
“等我醒过来,船已经开始沉了,我抱着块船板漂了三天三夜才上岸。”
“可我不敢说。”
“因为当年知情的人,除了我,已经全都没了……”
他起身走进里屋,没多久,手里拿着块巴掌大的船板碎片出来。
密函里写的“粮船遇风浪失事”果然是假的。
是于家为了掩盖挪用赈灾银的罪行,故意凿沉粮船,把罪责推给天灾,让百姓白白饿死。
他连忙从木箱里拿出纸笔,让老船夫口述当年的细节,自己则蹲在地上飞快记录。
“乔先生,你们得赶紧走。”
刘兴义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语气急切:
“于清煊肯定会派人盯梢,我已经让人给你们安排了城外的客栈,今晚先住那儿,明日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