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愣了愣,随即挺起胸脯。
“那自然是好啊!”
“自打咱们在顺天府打赢官司,客人就跟潮水似的往这儿涌!”
“听音阁和望秀阁不仅天天满座,还有老客愿意在走廊站着听完整出戏,大堂的卡座都得提前两天预定”
“那花月楼和大满园呢?他们的生意怎么样?”
时念又问,眼底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他们啊……自然比不上咱们!”
阿福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得意。
“据说是不怎么样。”
“这不就结了?”
时念端起茶盏,抿了口温热的茶,语气平静。
“既然咱们的生意已经回稳,客人也认咱们的戏、认咱们的文化,何必急着现在找他们算账?”
阿福不解:
“可他们还在抄啊!就算客人少,也是在糟蹋咱们的蓝星文化!”
“《千里之外》本是您说要写知己相隔的深情,他们倒好,改成了公子偷会丫鬟的俗戏,这多气人!”
“糟蹋也有限度。”
时念放下茶盏,目光落在设计图上“千人戏台”的标注处。
“他们抄得走戏名,抄不走咱们的功底。”
“咱们的姑娘们学了多久,而每日又要练声多久,你都看在眼里。”
“而他们的人只学了三天。”
顿了顿,她接着道:
“城西那块地,能容下上千人同时观看,还有专门的读书区、女宾专区。”
“等建成了,咱们排新戏、办诗会、请学者来讲学,把盛京的客人都吸引过来,到时候他们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去找他们,就算逼得他们停了戏、赔了几十两银子,又能怎么样?”
“咱们的院子还是这么大,客人多了坐不下,反而会得罪想来看戏却没位置的老客。”
“不如等新场地开业,一次性把场面做足。”
“既让客人见识到咱们的实力,也让花月楼和大满园彻底没活路,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阿福听得眼睛越睁越大,方才攥着戏单的手慢慢松开,脸上的急躁像被秋风吹散了似的,只剩下兴奋。
“念姐,您说得对!咱们就等新场地开业!”
“到时候咱们排最精彩的戏,办最热闹的活动……”
听着他叽叽喳喳的畅享,时念笑了笑,透着她自己都没发觉的宠溺。
拿起炭笔,又在设计图上“戏台飞檐”的位置又添了几笔。
在飞檐下留了挂钩,到时候能挂些写着蓝星诗句的灯笼。
晚上亮起来,定能成盛京的一道景致。
乔章林带着改好的策论走进来,见阿福笑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忍不住问:
“什么事这么高兴?我在院子里都听见你的笑声了。”
“念姐说等新场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