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
“这符号是腓尼基文字,对应南齐典籍里的天地玄黄。”
“去年礼部方尚书、鸿胪寺李少卿,还有盛京书院的何山长,都曾来怡红院看过原羊皮书的拓本,当场验证过这些文字的渊源。”
“你说这誊抄本是假的,难不成是在怀疑方大人他们几位朝廷重臣,也跟我串通好了欺瞒众人?”
这话像把锋利的刀,瞬间戳破了蓝壮的狡辩。
公堂外的百姓顿时哗然,连之前还半信半疑的人都摇起了头。
方仲文再怎么偏向东宫,也是礼部尚书,哪会跟一个民间女子串通撒谎?
时念的目光锐利地扫过蓝壮紧紧攥着锦袍的手,语气里添了几分压迫:
“倒是蓝公子,你说的其实是蓝星另一本典籍《圣经》的开篇,虽也收录在羊皮书的附录里,却绝非主卷的古经内容。”
“连祖上留下的文字是甲骨文还是外文都分不清,连主卷和附录都搞混,也好意思说自己是蓝星后人?”
“你配吗?”
蓝壮的脸“唰”地变得惨白,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手忙脚乱地想再摸锦袍里的纸条核对,却被时念一眼看穿。
“差大哥,”
时念转头对衙役道,“劳烦搜一搜蓝公子的身,想必能找到他记得英文的证据。”
陈立威冷着脸点头:“搜!”
衙役立刻上前,一把攥住蓝壮的手腕,力道之大让他痛呼出声。
另一只手顺着锦袍内衬摸去,很快就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
纸上歪歪扭扭写着三行字,第一行是“英文”,第二行是注音,第三行是翻译。
陈立威接过纸条,对照着誊抄本看了一眼,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手里的惊堂木“啪”地拍下。
“好一个蓝星后人!”
“竟敢拿着假纸条在公堂之上欺瞒本官、诬陷良民!你可知这是大罪?”
蓝壮“噗通”一声瘫坐在地,裤脚瞬间湿了一片,嘴里语无伦次地辩解:
“不是我编的!是有人让我这么说的!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站在他身后的妇人突然扑上来,一把捂住他的嘴,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脸颊,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威胁:
“蓝壮!你想死别拉着我们垫背!”
“那黑衫人是什么身份你不清楚?你敢说出来,咱们全家都得被丢进护城河喂鱼!”
蓝壮被她掐得痛呼出声,眼里瞬间布满恐惧。
他慌忙闭了嘴,只剩下喉咙里发出“唔唔”的闷响,身子抖得像筛糠。
可他那句没说完的话,早已像颗炸雷,在公堂内外炸开了锅。
“原来是有人指使的!我就说怎么突然冒出来个蓝星后人!”
“谁啊?这么缺德!竟想着用这种法子毁怡红院的名声!”
“还能有谁?花月楼呗!前阵子抄怡红院的戏被断了财路,肯定是他们不甘心!”
“不对不对,大满园也有份!”
“我前几日还看见大满园的掌柜跟花月楼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