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右边写开卷有益。”
杜元介已经在账册上算起来:
“租西街的铺面,每月六两银子,雇三个抄书先生,管吃住每月一两五,第一批印五千册《蓝星故事集》,纸墨钱约莫五十两……”
算珠碰撞的脆响在深夜里格外清晰。
从盛京的戏台到南岸的合作,再到永州的书肆,路虽不同,方向却始终没变。
让那些被轻视的、被埋没的,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光里。
只有这些真正站了起来,她想要筑起的高墙才会更加坚固。
更夫的梆子声又响了,这次是四更,遥远得像在梦里。
时念将最后一页抄本叠好,案上的汤碗已经空了。
碗底沉着块没捞着的排骨,像颗藏在日子里的糖。
“你们回去吧,睡两个时辰,天亮还要去看铺面。”
她起身时,烛火在身后晃了晃,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又长又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