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别的了。
“不敢当王爷谬赞。”
时念敛了敛裙摆,默默退到一旁的廊柱边,把主位让给他们。
“只是在外行走,总得多学些规矩。”
毕怀青抚着胡须,看看许澜沧,又看看时念,忽然朗声笑起来。
“这便是所谓天下谁人不识君吧?时老板的蓝星诗传遍各州府,王爷的威名震彻边关,倒是应了这句诗。”
他像是没察觉两人间的暗流,只当是寻常的英雄相惜。
时念顺着他的话微微颔首,嘴角噙着标准的浅笑,半句多余的话也不肯说。
青州那场山匪围堵还历历在目,祁醉的突然出现、李睿派来的羽林卫、许澜沧此刻的现身……
这些权倾朝野的人接二连三出现在永州,绝不可能是巧合。
尤其是许澜沧,离年末的婚期只剩三月。
放着盛京的未婚娇妻不管,跑到这青州,若说只是游山玩水,她是万万不信的。
许澜沧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目光从她紧绷的肩线滑过,落在她旗袍下摆的墨竹绣纹上:“本王听说时老板在青州遇上了不小的麻烦?”
时念:“……”
若是沧七他们能早些时候出手,念一他们至于受那么严重的伤吗?
对此事,时念心里一直觉得十分膈应。
偏又碍于许澜沧的身份,不敢真的翻脸。
她心里将许澜沧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不动声色。
“些许小麻烦,已蒙祁公子援手化解。”
她刻意提祁醉,想看看许澜沧的反应。
果然,许澜沧手指转动扳指的动作顿住。
“祁家那小子,如今倒是有几分皇姐当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