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懊恼。
“是。”
“沧七按您的吩咐,带着二十个弟兄守在青州官道旁。”
“本打算等天云寨得手,就趁机端了他们的老巢,连带着付明远那条线也能一并揪出来……”
“没想到祁少主突然出现,不仅救了时念,还放走了天云寨的人,打乱了咱们的计划。”
许澜沧将密信随手扔进湖里,纸页在水面打了个旋,很快沉了下去。
他望着湖面倒映的云影,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耐人寻味的深意。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偶然,还是皇姐早有预谋。”
他想起那位素未谋面的表侄,只听说是个混不吝的性子。
三年前突然离家游历,原来是跑到青州去了。
“放着安稳的华南不待,偏要去蹚这浑水。”
沧九有些不解。
“主子,要不要属下再去查查?祁少主救时念,是巧合,还是……”
“不必查。”
许澜沧打断他,指尖在石桌上轻轻敲击。
“皇姐的性子你该知道,看似不管盛京的事,但盛京的消息,她可是心里门清。”
“这一次究竟是意外还是皇姐有意而为之还不清楚,去查反而打草惊蛇。”
大长公主当年嫁去华南,本就与朝中的勋贵派系不对付,付家更是当年反对她婚事的主力。
如今付兴博的侄子在青州苛捐杂税、豢养匪类。
祁醉出手,与其说是救时念,不如说是替皇姐敲打付家。
“那天云寨和付明远……”
沧七追问,语气里带着不甘。
就差一步,就能把太子在青州的势力连根拔起了。
“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