坞递来的那支绣针,说苏婉绣到一半的……
想起他屡次在暗处相助,从提醒东宫眼线到今日的三百羽林卫……
这份上心,实在太过沉重,沉重到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她一直自诩清醒,像走钢丝般游走在盛京的权力夹缝里。
对许澜沧,从最初的刻意巴结到后来的敬而远之。
她太清楚自己不过是他对抗太子的棋子。
所以流芝大婚那日,她甚至刻意避开了梁王府的贺宴。
对付兴博、宁家之流,更是见招拆招,从不让自己陷入人情纠葛。
可李睿不同。
他不像许澜沧那般带着掌控欲,也不像南齐帝那般藏着帝王心术。
他的好来得沉默却汹涌,像春雨漫过田埂,悄无声息。
等她察觉时,早已浸透了心底的每一寸角落,让她连避开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