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檀木扶手上划出深深的刻痕。
木质碎屑粘在指甲缝里,她却浑然不觉。
“查清楚是谁了吗?”
“听、听天云寨的二当家说,好像是……祁家人。”
李嬷嬷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头埋得更深。
“还说是祁家的少主,叫、叫祁醉。”
“祁家?”
皇后的呼吸陡然一滞,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她放在扶手上的手猛地攥紧,凤钗上的珍珠流苏晃得更急,撞在耳坠上叮当作响。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重重跌坐在铺着白狐裘的软凳上。
白狐裘的毛被她蹭得乱飞,落在肩头,她却没心思拂去。
“是、是本宫知道的那个祁家?”
皇后的声音发颤,褪去了往日的从容华贵,眼底翻涌着震惊与忌惮,连嘴唇都有些发白。
“华南的祁家?”
嬷嬷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只重重叩首。
“是、是他们。”
“报信的人说,那祁醉亮出身份时,天云寨的人腿都软了,根本就不敢拦着他救人。”
皇后闭上眼,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疼意让她混沌的思绪清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