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抹浅淡的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瞧大家,眼睛都熬红了,再走下去,不等山匪来,咱们自己就先垮了。”
她指着车厢里的浅醉:
“你浅醉姐的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吴婶的手一直在抖,再不让她们歇歇,下次打架谁给你们上药?”
阿福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挠着头叹气。
“行吧,听念姐的,我安排几个弟兄轮班守着,绝不能再出事!”
时念笑着点头,心里却没表面那么轻松。
马车穿过喧闹的街市时,她注意到街角的算命摊前,一个戴斗笠的汉子正望着她们的车队。
那人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瞧见下巴上的胡茬。
而他的身形,像极了昨夜躲在草丛里的人影。
租下的宅院在镇子东头,是座带天井的四合院。
朱漆大门虽有些斑驳,院里的石榴树却长得茂盛,红艳艳的果子挂在枝头,像盏盏小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