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付兴博在盛京对付时念时,连人家的衣角都没碰到。
反倒让怡红院的名气更盛,如今倒把气撒在他头上,算什么本事?
“依属下看,不如让下官的弟弟先动手。”
张启年忽然抬头,眼里闪过丝狠戾。
“时念在南岸毫无根基,身边除了几个酒侍也没多少人手。”
“只要让下官的弟弟张启瑞在暗处动手,制造些意外……”
“让她再也回不了盛京,不就一了百了?”
付兴博的目光亮了亮,显然动了心。
可转念一想,又很快沉下去,指尖点着案几,语气凝重:
“你以为梁王会袖手旁观?”
“何况时念身边的那群酒侍,看着像伺候人的,实则身手怕是比顺天府的捕快还厉害。”
密报里提过的“玄色衣角的黑影”,大概率是许澜沧的人。
“如今动时念,就是动梁王,这事不能冒失。”
张启年的喉结动了动,忽然觉得后背发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
他原以为南岸是盘好棋,只要借张万利的手困住时念,让她没法回盛京,就能在太子面前邀功。
可现在看来,他们怕是成了时念的棋子,一步步把张万利贪赃、盐价过高的罪证,明晃晃送到了皇帝眼前!
“那……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张启年的声音里带了点慌,手心都出了汗。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毁了盐仓,断了咱们的财路,万利每月给东宫和咱们的孝敬,可不是小数目!”
付兴博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地上的墨渍。
那摊黑渍在金砖上扭曲着。
一会儿像张万利肥硕贪婪的脸,一会儿又像时念在戏台上从容浅笑的模样,怎么看都碍眼。
“让张万利收手。”
付兴博的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石头,每个字都咬得极重。
“让他立刻把盐价降回原价,给围盐仓的渔民赔个不是,先把这事压下去。”
“祥福园那边的事也先搁着,别再去招惹时念,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张启年愣住,眼里满是不甘。
“就这么算了?咱们白白受了这气,还让时念占了上风?”
“算了。”
付兴博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的怒火已压了下去,只剩冷静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