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戏台下的看客瞬间沸腾了,眼里满是期待。
乔娘子抱着琵琶缓步登台,檐角的风铃正被晚风拂得轻响。
她身着天青色旗袍,下摆绣着几枝淡墨芦苇。
走到台中央的乌木软凳前屈膝坐下,素手往弦上轻轻一搭。
周遭的喧哗像是被无形的手按住,瞬间静了三分。
“铮——”
第一声泛音破开空气,像玉磬坠在寒潭,清冽得能洗去人心里的燥。
乔娘子垂眸调弦,右手五指在丝弦上虚按。
忽然她手腕翻转,琵琶声骤起如急雨打蕉,珠落玉盘般脆响;
可转瞬间又收得只剩一缕余韵,像薄雾绕着芦苇,柔得能掐出水来。
台下的宾客多是南岸的熟面孔,此刻有品茗的停了茶盏,有谈天的敛了声气。
这起手式分明带着西域琵琶的野劲,却又裹着江南丝竹的柔婉,新鲜得让人挪不开眼。
凝霜从屏风后转出时,众人又暗赞一声。
她穿件绯红舞衣,领口袖边滚着金纹祥云。
裙摆上绣的金线在烛火下闪着光。
她走到台侧的玉柱旁立定,等乔娘子弹出三叠前奏,才启唇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