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戏台上再次传来晚晴的声音,压过了台下的喧闹。
“诸位可知,咱们今日为何要在祥福园唱这些曲?”
喧闹霎时静了,只有海风卷着铜铃响,连檐角的麻雀都停了叫。
“因为这些句子里,藏着咱们最该有的东西。”
晚晴的手指着台下学子手里的《蓝星诗词集》,声音比刚才更亮。
“不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儒生气,是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硬气!”
“不是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冷意,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暖意!”
台下的叫好声差点掀了屋顶,有个头发花白的老秀才激动落泪。
手碰到旁边的茶碗掉在地,他却不管不顾,只是拍着手大喊:
“说得好!这才是读书人的骨头!”
素心望着那片沸腾的人群,忽然懂了时念借场唱戏的真正用意。
张万利的盐仓靠的是暴力压人,可他们靠的是人心。
学子们捧的不是戏,是那句读书不为攀附,为的是站直了说话;
百姓们听的不是曲,是那句就算是下九流,也有不弯腰的底气。
“素心姐姐你快看!”
小石头拽着她的袖子往后台指,那里的木箱上堆着刚印好的诗签。
壁上观三个字墨迹还未干,边角泛着纸浆的白。
“时念姐说,这是新曲的词,今日要在咱们祥福园首唱,全南齐的头一份!”
素心拿起张诗签,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面,上面写着“莫作壁上观,敢为天下先”。
她攥着诗签,忽然觉得袖中的剪刀没那么沉了。
原来对抗强权,不一定非要用刀子。
十四忽然碰了碰她的胳膊,往巷口努了努嘴。
那里的茶棚下,两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正往园里望,腰间的短刀在夕阳下闪着冷光。
他们缩在阴影里,手里的茶碗早凉了,却没敢靠近祥福园半步。
“他们一直没进来?”
“之前倒想进来,”
大力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点得意。
“可刚走到门口,就被学子们瞪回去了。”
“你没瞧见,有个穿蓝衫的学子直接把《蓝星诗词集》往他们面前一递,问他们是不是也懂诗,那俩货脸都白了,缩回去就没敢再动。”
素心低头笑了,诗签在掌心微微发颤。
原来时念要的不是让张万利怕,是让南岸的人知道:
该怕的,是那些仗势欺人的;
该站出来的,是每个不想弯腰的人。
戏台的锣鼓忽然响了,晚晴的声音再次扬起,比海风还烈。
“非常感谢诸位今日的热情!为了回馈大家,我们要在南岸城首发一首新曲——”
“《壁上观》!”
“这首曲子,不是出自《蓝星诗词集》,而是从《蓝星故事集》里摘选翻译的,讲的是遇事不旁观,敢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