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好!好得很!”
何大人合上书,语气里多了几分真切的敬佩。
“这注解比坊间的抄本清楚十倍,插画也雅致,本官瞧着,比国子监刻的《南齐经义》还要用心!”
这话倒是真心。
官印坊刻了半辈子书,见过的孤本、善本不计其数,却少有这般兼顾“通俗”与“雅致”的。
既让贩夫走卒能看懂诗句意思,又让文人雅士挑不出格式毛病,可见编纂之人费了多少心思。
“时老板为这诗集费心了。”
何大人把诗集放回桌上,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
“这诗集印出来,定能传遍南齐的州府县镇,到时候连街头卖糖人的老翁,都能吟两句床前明月光。”
时念笑了笑,没接话。
一路走来的确经历了太多不容易。
但好在,那些日子的坚持和这些日子的等待,终究是值得的。
“只是……”
何大人忽然话锋一转,脸上又堆起那副小心翼翼的笑。
“时老板,本官斗胆说一句。”
“这诗集里有些句子,比如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不为五斗米折腰,怕是会惹某些贵人不快。”
“到时候若真有人参奏,说这些句子不敬权贵,还望时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