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另一个随从进来,脸色更白:“大人,钱家来人说,今日会议他们不参加了。”
付兴博拳头攥得咯吱响。
人在生气的时候是会笑出声的,此刻的他就是如此。
“呵呵呵!”
“哈哈哈——”
“这算什么?树倒猢狲散吗?”
不出意外,仅仅半个时辰,这消息就传遍了盛京城。
孙家开始闭门谢客,赵家子弟连夜回族地,孔家派人去国子监打探官印诗集细则。
而西城苑再没人来,连封慰问帖都没有。
付兴博独自坐在满地狼藉里,望着窗外柳絮,忽然觉得喉咙发腥。
这一局,他输得彻底。
宫墙深处的静妃宫殿,钱启元的密信放在描金托盘上。
“大势所趋”四字力透纸背,还沾着钱家特有的朱砂印。
静妃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颤,她刚从御书房回来。
南齐帝刚才指着“不拘一格降人才”说:
“钱家亦是书香门第,该懂这个理才是。”
那画面还在眼前——
不是商量,是通知。
“娘娘,家主还等着回话呢。”贴身宫女低声提醒。
静妃将信纸凑到烛火边,火苗舔舐纸页,“大势所趋”烧成灰烬。
她望着窗外宫墙的琉璃瓦,冷光像极了钱家书房里锁在紫檀柜里的孤本。
“告诉父亲,”
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就按他想的做。”
宫女刚要退下,又被她叫住:“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