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如此一来,怡红院彻底在盛京乃至南齐站稳了脚跟。
从此以后,只要不是通敌叛国和谋逆的罪过,怡红院的人都能一生无忧的恣意而活。
戏台前的抄书案上,老秀才正抄写着“春风得意马蹄疾”。
笔尖划纸的沙沙声,混着远处鞭炮响,像支唱给新生的歌。
时念望着伏案疾书的身影,忽然觉得:
这人间的光,从来都藏在普通纸墨之中,藏在每个敢做梦的人笔下。
圣旨的消息传到西城苑时,付兴博正与其他世家的人品鉴孤本。
檀木案上的古籍泛着油墨香,他指尖刚触到纸页。
随从慌慌张张闯进来,脸上满是慌乱。
“大、大人!宫里下旨了!”
随从跪在地上,带翻了案几上的茶盏,碧色茶汤溅在孤本上,晕开湿痕。
付兴博脸色沉如锅底,一脚踹向随从,“这可是孤本!”
他忙捡起地上的书,捏着袖子在书页上轻轻擦拭。
见水渍并未浸湿里面的内容,他这才松了口气。
妥善放好书之后,他这才皱眉看向随从。
“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随从胸口疼的厉害,刚才付兴博那一脚踹在了心窝上,这会儿还没能缓过来。
但一想到那圣旨的内容,他也顾不上疼,飞速开口解释:
“昨夜皇上下旨,赦免渠南学子无罪,还、还……”
“还什么!”付兴博额间青筋跳动,心里已经猜到了那个结果,只是仍旧固执的不愿相信罢了。
随从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道:“还将《蓝星诗词集》纳入了官学书籍,此后的印刷皆由官印坊接手。”
付兴博张了张嘴,想骂上两句,可他的喉间却像堵了团滚烫的棉絮。
根本说不出半个字。
“叶道荣!”
他猛地将茶杯摔在地板上,双手紧握成拳,颤抖不已。
外间人都涌进来时,正撞见付兴博掀翻案几,书籍掉在地上,被他一脚踩出黑印。
“付大人这是……”
赵家子弟刚开口,就被付兴博凶狠的眼神逼退。
“你们都聋了吗?”
付兴博胡须抖得像筛糠,“官印诗集?这不是逼着把咱们的家底给寒门崽子看?”
“叶道荣这釜底抽薪,是要断了我们所有世家的青云路!”
“好啊!好啊!”
昨日在叶府的屈辱,还以为“堵不如疏”是劝和,没成想是早布好了局等他跳。
“咱们去宫门请愿!说圣旨不合祖制!”孙家话事人攥紧拳头。
“请愿?”
付兴博冷笑,“陛下敢下旨,就能想到咱们会闹。”
“如今叶道荣都主动站在了皇上那边,你去了就是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