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垮得厉害,往日里亮得像星子的眼睛,此刻蒙着层灰雾。
不用问也知道,是落榜了。
时念想起诗词大会上,他接对飞流直下三千尺时眼里的光,心里那点说不清的涩意更浓了些。
她走上前,目光在他的身上打了个璇儿。
“你打算离开盛京了吗?”
王思哲的喉结动了动,声音低得像耳语:
“嗯,回去收拾东西,明日……明日就回云河村。”
“多谢时老板挂心,在下还有事,就先……”
他说着就要转身,迈开脚步时,却被时念叫住:“等等。”
“时老板还有事吗?”
他没抬头,指尖死死攥着书箧的带子,指节泛得发白。
时念望着他蔫头耷脑的模样,想起从前见过的那些被难处压得抬不起头的人。
此刻,她心里那股想劝劝他的念头怎么也按捺不住。
“我请王公子喝一杯如何?就当是……为你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