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陈立威穿着青色官袍,端坐在上首,一拍惊堂木,声如洪钟: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时念抬起头,脊背挺得笔直,声音清晰:
“回大人,民女时念,乃怡红院东家。”
“今日状告花月楼妓子烟霞,蓄意伤人,毁我院姑娘浅醉之容!”
一旁的师爷连忙将诉状递上去。
陈立威翻开,见上面用标准小篆写得条理分明。
连证人(玲珑、晚晴等人)、物证(划伤浅醉的银簪)都列得清清楚楚。
他忍不住多看了时念两眼,这青楼老鸨,倒不像是个寻常百姓。
“烟霞!”
陈立威看向对面的女人,语气威严。
“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烟霞浑身一颤,慌忙抬头,眼神慌乱。
“回、回大人,民女不是故意的!是、是错手!我跟浅醉争执,不小心划到她的……”
时念垂着眼,手指轻轻摩挲着袖口,没急着反驳。
她知道,对付这种人,急着辩解反而落了下乘,得让她自己露马脚。
陈立威见时念没说话,倒有些意外,又问道:“时念,烟霞说只是‘错手’,你可有话说?”
时念缓缓伏地,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
“回大人,民女有证人以及证物,可证烟霞并非错手,而是蓄意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