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的宠姬吧。”
“嗯好。”
鹿呦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就下意识应了声好,随后猛地睁大眼睛。
“什、什么……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身前的人却不再说第二遍,缓缓起身,背对她而立。
“既是应了,那今后便是本尊的人了,那个叫陈最的,以后不必再理会。”
“啊?”鹿呦愣住,“不是,我,我……”
男子回过身来,风骨峭拔,宛若青松拂雪。
“你有什么想要的,都可告诉本尊,本尊命人一并给你寻来。”
鹿呦终于反应过来他不是在开玩笑,尴尬一笑,试探性地问:
“仙尊,这、这会不会有点太突然了啊?您……和我,似乎,是第一次见面呢?”
第一次见?
那自然不是。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小丫头中了媚毒,还在他怀里乱扭呢。
他停顿片刻,声音正经,理直气壮地反问:“嗯……有何问题吗?”
第一次见面,就把她纳为宠姬,这人疯了吧?
难道真的只是看中她的外貌,就丧心病狂了?
可他看上去,冷得跟坨冰山似的,也不像这种急色之人啊?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鹿呦吞咽着口水,缓缓提醒他,“可我之前,还是您师侄的未婚妻,您就不怕外界……议论吗?”
男人目色一冷,声音平直无波,“现在不是了。今后,他不会再来打扰你。”
“可我名声也不好啊,如果跟了仙君您,恐会给您带来麻烦,我……”
“那又如何?”
鹿呦还待再说,却被他打断。
“你是本尊的人,谁敢再说一句不是?不必多想,好好养伤。本尊……”
“本尊还有事做,明日再来看你。”
“欸?我……不是,仙尊,我……”
鹿呦眼睁睁看着男人消失在眼前,徒留一地月光。
窗外飘进落花,懵然半晌,鹿呦扶额呜呼哀哉一声,“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窗外。
月色漫上仙人纤薄微勾的唇角,停驻许久,直到听到屋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拂袖转身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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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木渠带着掩月阁的杀手赶到,伪装成侍女,服侍在那少女身边。
“木渠啊,你说你们家尊上,是什么样的人啊?”
少女端着喝空了的药碗,仰着头,睁着懵懂澄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她。
木渠语塞:“这……尊上……”
她与尊上其实也未见过几次,如何知道。
何况,在背后妄议主子,可是大忌。
“冷酷无情!”
“残暴狠戾!”
“杀人不眨眼!强大无匹,是大家伙都不敢招惹的对象!”
她不敢说的,新来的喜鹊却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股脑地把掩月阁里大家传闻的都给说了出来。
“啪嗒。”
鹿呦捧在手里的碗就这么摔在地毯上,整个人都木木的。
“这、这么凶残的么……他不是云境界的仙尊吗?为何被你们这么一说,跟个杀人魔头似的……”
喜鹊上前一步,“他本来就是杀人头子……唔唔……”
本想好好跟这新主子好好唠嗑两句,却被旁边的木渠一把捂住了嘴。
木渠干笑:“夫人,喜鹊失言了,你不要往心里去,仙尊他……其实人很不错的,你多相处相处就会发现。”
鹿呦颤栗着双手,一言难尽。
人很不错?
连他自己的手下都这么评价,那他本人能好到哪儿去?
不是吧,难道他把自己纳为宠姬是另有图谋?
且不说,这边鹿呦在那儿惶惶不可终日。
云义却是在妖界处理完一系列事务后,又紧赶慢赶地飞回了邵坛殿。
回来前,他还特地挑选了不少战利品,选的都是些他觉得女子会喜欢的宝贝。
却不料,一回来,就听到屋内传来隐约的啜泣声。
“陈最!好,好样的!”
“我们分开才不到一个月,你就要娶沈仲兰了!”
“什么,‘她在我眼里只是妹妹而已’呵呵,果然男人的话都不能信!”
“呜呜……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你回青云宗……才会喜欢你……”
“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了……呜呜……”
“你不喜欢我,你要做负心汉也无所谓,可你为何非要杀我……”
“喜鹊她们说的对,男人都是一群没有心的禽兽……呜呜……”
哭泣声,随着谩骂和诅咒声清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