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只求能得到指点,哪里还会介意这些细枝末节,闻言立刻拱手道:“如此甚好!岂敢耽误先生公务?”
“伯温愿随先生同行,聆听教诲!”
“那就请吧。”
叶凡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迈步向府外走去。
刘伯温连忙跟上,两人并肩而行,身影逐渐消失在清晨的街巷之中。
……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缓缓行驶,轱辘声单调而规律。
车厢内,刘伯温正襟危坐,目光灼灼地盯着叶凡,等待着他那关乎自身性命安危的“良策”。
叶凡看着刘伯温那副紧张的模样,笑了笑,语气轻松地开口。
“刘大人所求之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其实想要全身而退,倒也并非全无办法。”
刘伯温闻言,精神一振,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前倾了几分,急切道:“先生快请讲!伯温洗耳恭听!”
叶凡伸出两根手指:“依我看来,大致有两法。”
“其一,最为稳妥。”
“便是静待太子殿下顺利继承大统,登基为帝。”
“届时,新君即位,万象更新,刘大人您再以年迈体衰为由,上表请辞。”
“新帝念及旧情,多半会恩准,并予以厚赏,让你风风光光地归老林泉。”
“此乃上策。”
刘伯温听完,脸上非但没有喜色,反而露出一抹深深的苦笑,摇头叹道:
“先生此法虽好,可…可这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陛下正值春秋鼎盛,太子殿下……唉,这其中变数太多。”
“伯温只怕…等不到那一天啊!”
他这话说得含蓄,但意思很明显。
他担心自己等不到太子登基,就已经被朱元璋给清算掉了。
叶凡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点了点头:“既然刘大人觉得此法旷日持久,那便只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做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