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顿了顿,语气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绝。
“……也可以。只求您能宽限些时日,待到我协助父亲了却这桩血海深仇,大仇得报之后,我必亲自将性命奉上,绝无怨言。”
信使静静地听着,她能感受到,格蕾妮的话语中没有一丝虚假,眼神里的真诚和背负的重量,同样做不得假。
她看了看格蕾妮脖颈和手臂上那些显眼的伤疤,又瞥了一眼地上的波提欧,
她沉默了片刻,最终有些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周身那沸腾的粉色忆质也稍微平复了些。
“……算了。阴差阳错,不外如此。没有他那一下,或许也没有今天的我。”
随后信使不再看波提欧,转而将目光投向车窗外的白日梦酒店,像是对身旁的这对父女失去了兴趣。
就在这时,波提欧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悠悠转醒。
他醒来的第一反应不是检查自己的伤势,而是猛地抬头,视线迅速锁定格蕾妮,确认她安然无恙后,才松了口气。
“丫头,你没事吧?!”
“我没事,老爸。”格蕾妮连忙蹲下身扶住他。
波提欧晃了晃依旧有些晕眩的脑袋,只感觉后脑勺隐隐作痛,但整体并无大碍,这松了口气。
随即注意到格蕾妮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怎么了丫头?我脸上开花了?”他嘟囔着,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
下一秒,波提欧的呼吸骤然停止。
他那身饱经风霜的牛仔装束,他引以为傲的机械改造躯体上覆盖的金属甲片,甚至……他握在手里的、那把老伙计般的左轮手枪……
全都变成了刺眼夺目、饱和度极高的——死亡芭比粉色!!!
波提欧:“!!!”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嘴巴张了又张,最终从喉咙里挤出一串被强行净化过的、带着颤音的怒吼:
“我的枪!我的衣服!我的壳子!怎么全都被弄成这个喵样子了?!
这让我他宝贝的还怎么在道上混?!看起来像他宝贝的刚从染缸里爬出来的小可爱一样!
这他宝了个贝的——是哪个欠喵的小可爱干的?!我一定要一枪爱死他!!!”
他气得差点没把手里的粉色左轮直接捏变形,原地跳脚,那身死亡芭比粉在他剧烈的动作下更是闪瞎人眼。
信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中的迪斯科球似乎感应到主人愉悦的心情,光芒微微闪烁了一下。
帕姆躲在信使身后,小声嘀咕:“……虽然听不懂,但感觉他骂得好脏啊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