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屿在空间內和小琉璃一起在库房里转悠,將適合科研基地的各种建筑材料、各种施工器械等,只要是建设基地需要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儿拾掇出来了,准备夜半三更的时候,全都投放至离基地不远处的山谷內。
瞧著差不多了才闪出空间,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钻进了后山。
然而还没钻入后山林子呢,就听到身后就传来一道极轻的呼吸声,黎洛屿无奈的转身,叉著腰看向树影后的人影子:“师父,您老鬼鬼祟祟的,干嘛跟著我”
清虚道长背著手躲在大树的阴影里就是不出来,假装自己依然没有被发现。
黎洛屿好笑的挑了挑眉,她好像还从没有做过欺师灭祖的事儿呢,瞅了眼漆黑的夜幕,不如就趁现在......
反正有夜幕遮掩,祖师爷也看不见的...吧
於是乎,她脚步一错,踏罡步斗运转到极致,足尖点过地面的树墩子,“嗖”的一下窜到他跟前,一招师父教的“流云探月”虚晃著往他背在身后的手抓去。
清虚道长愣怔了半秒,手腕一翻就卸了她的力道,另一只手作势要敲她的额头,急声反击:“个兔崽子,手速倒快!你这是要欺师灭祖吗”
黎洛屿身子一矮,像条小鱼似的从他臂弯溜开,再次欺身而上,以掌化拳向他肩胛骨而去,笑得狡黠:“不,我学了这么久的师父传的道家《流云诀》功法,这是向师父请教功夫呢,请师父赐教!”
“呵!你这是觉得自己已经出师了”清虚道长笑骂一声,左脚往后一撤,道袍下摆隨动作扬起,右手成掌横挡在肩前,正是“流云诀”里的防御招式“叠嶂”。
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黎洛屿的拳头撞在他掌心,竟被一股绵柔的力道弹开。
她似是早有预料,身形一晃使出“踏雪无痕”,绕到道长身侧,指尖化指诀戳向他腰侧的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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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道长早有防备,腰身一拧,反手扣向她的手腕,嘴上却不停:“招式倒是记熟了,可惜力道太散!”
黎洛屿手腕一翻挣脱,借著衝力往后跳开三尺,隨即又扑了上来,拳、掌、指诀轮番变换,把两个月来学的招式全耍了个遍。
然而这些招式在清虚道长眼里如同孩童戏耍,他甚至没离开过大树的笼罩阴影,只凭手腕翻转、腰身微侧,便將所有攻势一一卸去。
黎洛屿气喘吁吁地缠斗了半天,拳头砸在清虚道长掌心,就像撞进蓬鬆软绵的云团,连半点迴响都没有;换掌出击时,掌风刚到他身前,又被他手腕轻轻一旋便轻描淡写避开。
她明明卯足了劲,却像对著块软萌萌的“”,浑身力气撒出去全没了踪影,反被那股若有似无的绵柔力道震得指节发麻,连虎口都隱隱发酸。
黎洛屿气急,不跟他硬碰硬了,索性弃了道家招式,双脚分开成马步,双手划开一个圆,学著记忆里“云手”的模样慢悠悠出击。
可招式刚起了个头,还没等她把“野马分鬃”的架子摆全呢,就被清虚道长屈起食指重重敲在额头上,疼得她“嘶”了一声,动作戛然而止。
“我说,你这是把招式当杂耍耍呢”清虚道长好为人师的劲儿头上来了,背著手围著黎洛屿转了两圈,手指还点了点她僵硬的胳膊,眼神里带著点好笑的无奈:“太极功夫讲究『以柔克刚、借力打力』,讲究个『引进落空』,你倒好,架子摆得挺像,力道全浮在表面,胳膊硬得跟木棍似的,光追著招式架子跑,力道散得像筛子,怎么伤得到人”
黎洛屿捂著额头瞪他:“可我前世就学了个皮毛!再说您那『功』太气人了,根本碰不著!”
“谁跟你练『功』了”清虚道长被气笑,伸手拽过她的手腕,让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胳膊上,“你试试顺著我的劲走,別硬顶......”
他胳膊轻轻一抬,黎洛屿只觉得一股力道涌来,身子不由自主往前倾,“看见了不是要『穿破』力道,是要『跟著』力道走。”
他鬆开手,示意她再来:“用你学的流云诀,掺著刚才的太极意,试试。”
黎洛屿咬咬牙,这次没急著出拳,先沉了口气,待清虚道长抬手格挡时,她突然化拳为掌,顺著对方的力道轻轻一旋,竟绕到了他身侧。
虽然还是没碰到人,却让清虚道长眼中闪过一丝讚许:“哎,这就对了!再来!”
黎洛屿渐渐忘了要欺师这件事,只跟著师父的力道起承转合,直到远处传来几声夜鸟的啼叫,才猛地想起正事:“糟了!物资还没投呢!”
收了攻势后又瞪了他一眼,决定今日不战了,没好气道:“您老到底要干嘛”
清虚道长语气软了半截:“我这不是怕你又把我撂下,自个人又独自跑了吗”
黎洛屿:“......”
“都说了不是故意的,您老怎么还揪著我那点儿错,不放呢“黎洛屿转身拽著著他往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