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是观赏鱼,不好做食材的。”艾青笑着说。
“不能吃吗?”若兰失望地说,“太可惜了。”
“吃了更可惜。”张啸天小声地说。
若兰不服气地说:“鱼不是煮了吃的吗?不吃留着有什么用?看它们凫水?真是暴殄天物!”张啸天摸着额头,微张开嘴巴——若兰犹如神来之笔的言论令他无言以对——明明是自己想做不该做的,却说成是别人的不解风情。
夜晚的黄浦江水看不出浑浊,黑漆漆的一片深邃;江水拍打岸边的礁石泛起的浪花,像生长于黑暗的不羁精灵,调皮地爬到礁石上露一下头,又缩了回去。
凭栏而立的景飞这两日心情不好,因为彩蝶;柴洪亮等人走近,郁闷的他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好久不见,你……好吗?”花溢笑着说。
景飞笑了笑,说:“看样子,拉车没让你瘦,还胖了。”
“团座的命令是搜寻情报,又不是让我们卖苦力。拉车接触的人多,只要车停车口听其他的师傅侃,上到开天辟地的大事,下到鸡毛蒜皮的琐事,就像竹筒倒豆子,他们都能给你抖落出来。”
“不跑没收入,回去怎么交差?”
“最近吕祚行和雷赟的心思都在赌场,交的钱多点少点没关系,没人管;再说还有王莽和王敢在赌场抽的彩头做‘赞助’,交差不是问题。”
“长话短说。”柴洪亮言归了正传,“赌场有什么情况?”
王莽警惕地观察了周围:“吕祚行跟日本人的接触过于频繁,不止川岛美惠子,还有几个浪人。”
“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吗?”
“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但他们经常提到张啸天,可能跟他有关。”
“打听清楚。张啸天走的是黑道,但深明大义,尤其对日本人可谓拒之千里;吕祚行没这胸襟了,为了钱不择手段,无孔不入,如今更是明目张胆地勾结日本人,丝毫不以做汉奸为耻。要利用张啸天牵制吕祚行,一旦发现吕祚行对张啸天有危险的举动,必须加以制止。景飞和少强离张啸天近,千万不可大意。”
景飞点头道:“我回去转告强子。”
“对这种人可以先斩后奏,干脆做了他。”花溢恶狠狠地说。
柴洪亮想了想,摇了摇头:“杀掉一个吕祚行,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吕祚行跳出来;还是先弄清他们的目的,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