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非常少见,说明今晚的客人非比寻常,更何况,他们是平日很少交际的夫人亲自接来的。
整个饭局,俨然成了张啸天和景传志的私人会晤;谈笑风生的他们渐渐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艾青偶尔插上两句,也只是夹在中间暖场的配角罢了。景颜和彩蝶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端起高脚杯尝起了红酒。彩蝶的酒量很好,接连喝了两杯,没一点头晕的感觉,直到艾青提醒她红酒的后劲大,她才拒绝了侍应生的添杯;不胜酒力的景颜就有些尴尬了,喝了一点儿,双颊潮红,看同桌的人,竟然发现他们在围绕着自己旋转。坐在她对面的吕祚行没有心思吃饭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他已经在幻想将面前的醉美人抱在怀里的情景了……
送景传志父女上了车,叮咛了司机一番,看着轿车走远,张啸天和艾青回到了餐厅。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吕祚行见他们回来,一下来了精神,急不可耐地说:“大哥大嫂,我看上景颜那丫头了;大嫂既然和她熟悉,干脆帮我提亲呗。”
尽管吃饭时从吕祚行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些端倪,但艾青没想到吕祚行动的竟然是这个心思!根本没朝这方面想的张啸天被震住了,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
“你多大了?景颜才多大?你有家庭,她有未婚夫;你在外面有多少轇轕的女人,人家呢,还是黄花大闺女。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更不是你家里娶的、外面养的下三烂。你想把她娶回家,你先看看你自己,你觉得你们合适吗?”艾青毫不留情地说。
“我娶的女人怎么成了下三烂?我是喜欢女人,但我这次是认真的,我第一眼见到那丫头就喜欢上了。”
“你哪次不是认真的?”张啸天醉意全消,“我和他们拉关系、套近乎是想加深和景腾的关系;你这么做,我怕我们下不了台。记住大哥的一句话,乱世,绝不要得罪军人。”
“如果我娶了景颜,景腾就成了我的大舅子,我们的关系自然拉近了。”吕祚行激动地说。
张啸天冷笑着说:“都说色胆包天什么事都敢干,我看精虫上脑更是如此。你还是那个精明强干的吕祚行吗?老二,醒醒吧。”
吕祚行嘴角的肌肉微微一动,忽然之间,内心有了一丝想要反抗的冲动;和张啸天风风雨雨的走过多少年,就被他压制了多少年。他们是兄弟,但很多事情的决定最终拍板的都是张啸天。他认为,不是自己不够聪明,而是看在了张啸天是结拜大哥的份上,凡事迁就是为了更好的相处,赚更多的钱;张啸天怎么不明白呢,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贬低得一文不值!
一团和气的饭局,不欢而散了。默默不语的艾青和冷着脸的张啸天回到家,察觉到异样的双儿端上了茶,识趣地带着佣人走开了。
“怎么办?提亲可能会得罪景家,不提,又会疏远我和老二的关系。”
“不是可能得罪,是一定得罪。这件事情,二弟不该说出来,想都不该想;平时挺正常的一个人,为什么遇到女色莫名其妙了?”
“景颜那丫头怎么还不结婚?结了婚不就没这事了嘛!”张啸天说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以老二的个性,看上的女人即使结了婚,也会想办法弄到手。”
“你要这么说,我对他可要重新下定论了。本来景颜和她的未婚夫订好了婚期,因为她未婚夫的哥哥被日本人害死了,这事也就耽搁下来了;他们过得不容易,咱别给人家添堵了。”
张啸天叹了口气:“他乱来怎么办?”
“这就要看你了,把其中的利害摆给他听,我想他知道好歹。”
张啸天摇头道:“不一定,每个人都有死穴,我怕不能拉回他。”
“如果拉不回来、让他把提亲的事说出来,我们对景氏一门所做的在人家眼里都将成为有计划的、不怀好意的阴谋。”艾青冷冷地说。
粉红色的透明睡衣若隐若现地将春燕丰满圆润的玉体呈现在了吕祚行的面前;倘若在以往,他早迫不及待地上下其手了。今天的他心不在焉,春燕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