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能……”
“声音太小,我听不到。能不能做到?”
“能!”
“很好。”柴洪亮点头说,“那个谁,把你的鹭留下,我要劏了它烤着吃。各位开始吧,注意脚下的沟堑,别摔倒撒了得来不易的谷子。”
士兵们扑通扑通地跳下了河。
热情的柴火,烤熟鹭肉的同时,也烤红了柴洪亮的手和脸;围在火堆旁的士兵,有的席地而坐,有的仰躺在地上。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在快速奔跑时停下来捡稻谷吗?”
“张驰有度吧?”如海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大概意思对了。奔跑是全身运动,每一块肌肉都起作用,大大消耗人体的机能;如果这时你们还能注意到稻茬里小小的稻谷,并迅速平复澎湃的生理捡起,这要怎样的心理素质才能做到?好比急行军途中遭遇埋伏,要能快速地投入战斗,并有效反击。请大家记住,以逸待劳的敌人不会给我们休整的时间。”
“班长,饥肠辘辘啊。”花溢垂头丧气地说,“今天的晚餐不知做的什么?能有二斤五花肉就好了。”
“半斤我就满足了,你还想二斤,做你的大头梦去吧。”李少强轻轻地踢了一脚花溢。
躺着的景飞不安分地摸着李少强的肚子,说:“人是铁,饭是钢。训练这么辛苦,伙食能改善一下就好了,顿顿馒头咸菜,快扛不住了。”
柴洪亮想:这是抱怨训练辛苦,还是嫌伙食不好?作为钧座的嫡系部队,咱的伙食算不错了,馒头咸菜只是偶尔,怎么到这小子嘴里成了顿顿了?他笑了笑,看着景飞说:“听说你做过猎人,那一定吃了不少飞禽走兽吧?这样的话,咱这儿的伙食真不能跟你比。至于改善伙食得找团长,你是最佳人选。你去问问?”
景飞笑了笑,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柴洪亮接着说:“连长通知我,有位老乡盖房子用的树锯倒了没运回去,让我们帮忙抬一下。”
“凭什么我们抬?给俸粢还是管吃喝?”王敢没好气地说。
“你捉鹭的地是人家的,我们糟蹋成那样,不补偿点东西给人家?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上峰交待的任务,不要问为什么、凭什么?战场上,战机稍纵即逝,没有商量的余地。为将者所做的决定是谋划全局,打赢战争;他不会去考虑每一个战士的所思所想,更不会去一个个的找你们商量,上了战场,违抗命令和逃兵一样,都是死罪。”
“呃!”王敢叹了口气,对景飞说,“你来受的哪门子罪?让团长把你安排在他身边吃香的喝辣的,至于累得像跟狗一样、吃咸菜馒头?”
“我倒是想,可他身边的都是兵王,平时负责警卫,执行任务就是尖兵;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我哥不会看上的。”
“你们想到团长的身边?”柴洪亮笑着问。
“当然。”李少强心驰神往地点着头:“听说团长喜欢特种作战,擅长以攻代守,敌指挥系统是首要攻击目标;想想很刺激,不过我喜欢。”
“团长的警卫员,十之八九出自本班;想去的好好训练,我给你们做推荐人。”
“你跟团长熟吗?”李少强来了兴致。
“这话说的,自己的团长怎么不熟?他还请我喝过酒呢。”
“团长请班长喝酒,咱老柴的面子还是挺大的。”王莽笑着说。
“我知道,你小子不信。康副官几次建议提拔我,都被团长回绝了,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团长不喜欢你?”王敢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