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爹,我记住了。”
景颜朝院子里看了一眼,惊呼道:“大哥,你的炉火冒出来了!”
景腾一拍脑袋:“哎呦,忘了。”
经过一天的整理,药铺变了面貌;从单一的零售中药材变成了集诊断、开方、熬药和短暂歇息的诊所。除了景腾,景传志和两个女孩都有些疲倦;但看着已像模像样的根据地,他们也都累并快乐着,何况今天还做了几单生意。
吃完晚饭,康文玉开车来接走了景腾。景颜和彩蝶睡觉后,景传志又收拾了一会儿才简单的洗罢,躺在了床上;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事,他不禁有些担心,要钱的人明天会不会来?景腾不可能天天在这儿,如果哪天他们来,自己该怎么办?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迟早会来,担心也没用。想到这儿,他将烟锅里的烟灰磕掉,闭目进入了梦乡。清晨,准备营业的他来到前屋,抽掉第二块门板,看到门外竟然跪着人;仔细一看,是昨天来要钱的那三个人。他皱着眉头,不明就里地忙碌了一会儿,忍不住走过去对雷赟说:“老弟,又来要钱?有什么话咱到一边说,都是男人,跪着不难堪?”这老头儿肯定以为我是故意为难他。雷赟无可奈何地想。许诺难为情地说:“我们不是来要钱的。昨晚大哥二哥回来了,我们提起白天的事,大哥勃然大怒,骂我们瞎了眼,叫我们来您的门口跪着。”
他们在这儿跪了一宿?他们的大哥是景腾说的张老板吧?骂他瞎了眼、让他跪在这儿,究竟是为了什么?景传志越想越糊涂。
“您忙您的,不用管我们。”雷赟善解人意地说。
“你们跪在这儿,我别想开张了!”景传志无奈地说。
雷赟朝周围看了看,还真是——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往这儿一杵,搞不清原因的谁敢往里进。他苦笑着说:“真不是为难您,不按大哥说的做,我们的下场比在这儿跪一夜惨十倍,希望您理解。”
“那你们朝旁边挪挪吧,我没法做生意了。”景传志哀求道。
雷赟爱莫能助地说:“不行啊,大哥不说话,我们不敢起来。”
“好,你们愿意跪,跪吧。”景传志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景颜等父亲回屋,小声地问怎么回事;景传志说明了事情的缘由,景颜和彩蝶又气又笑。景传志不觉得好笑,因为他已明白,这位素未谋面的张老板绝非等闲之辈,而等待他的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