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就靠我们自己。”
看着语气平缓但态度坚决的彩蝶,景颜突然觉得自己从未真正了解她;如果说以前她认为彩蝶太过现实,此番彩蝶的一席话,多少改变了她的一些想法。每个人都有对于金钱名利不同的看法,只要出发点是好的,不出卖自己,不伤害他人,孰是孰非,谁又下得了定论呢?
高进整理了一下衣服,咳嗽了一声,来到了前屋。景腾对他点了点头。高进笑了笑,问:“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景飞偷偷地看了一眼翻弄药橱的父亲,小声地答:“我们在商量把你和小妹的婚事办了。”
“别胡说。”景腾轻轻地捶了一下弟弟说,“我在交待这家伙到部队后需要注意的地方,我怕他不老实,老班长对他大刑侍候。”
高进笑着说:“那我也要注意。”
“也没什么,具体的你们班长会说的。训练很辛苦,一定要坚持,绝不能做逃兵。”
“我记住了,绝不做逃兵。”景飞弯腰撅腚地给景腾行军礼。
“这姿势,不忍直视啊!”景腾摇头叹息道。
景传志打开一个个药橱,有药材的,放在鼻子上闻一闻,想认真地看看,无奈光线朦胧。景腾走到他的身边,说:“爹,时间不早了,早点儿歇息,明天再忙吧。”
“嗯。”景传志点头道,“这些药材需要重新打理,能用的先晒一下,不能用的只好扔掉了。走吧,睡觉去。”
第二天的黎明时分,康文玉驱车来到了景传志的住处,给景腾送来了西服,和他嘀咕了一番,带走了景飞和高进。
康文玉对于景腾,绝对算得上不可或缺的心腹;团里大大小小的事,他只需简单说明方向,康文玉就可以非常细致地做到完美。以前的战斗中,景腾曾有过把军事指挥权全部交给康文玉、自己只带上警卫深入敌军内部作战的先例。
遵照景腾的意见,康文玉将景飞划归特务连1排1班;因为每天都在超强度的训练,以致该班有“魔鬼班”之称。班长柴洪亮入伍前是个屠夫,较起真来六亲不认;因为没有老婆,得罪的人又多,所以大家背地里称呼他为“柴鳏夫”。但此人军事技能过硬,无论射击还是格斗,都有出类拔萃的方式方法;只因不善交际,如今还是个班长。景腾想着弟弟在他的手下虽然多受皮肉之苦,但能快速成长为合格的战士,倒也不必在意太多。
短短一个上午,进进出出的景传志变戏法般为药铺添置了三个火炉和十几只砂锅,以及桌椅板凳等物件。挂在墙上、他亲手绘制的人体经络穴位图提醒来人,这里的郎中医术精湛。换上便装的景腾井井有条地跟着父亲忙碌,欢快之情不言而喻。景颜和彩蝶将药橱中的药材拿到院子里摊在干净的纸板上晾晒,阳光使药材的味道大了好多,彩蝶嘟囔着鼻子,抗议恼人的气味。
高提鸟笼、咧嘴剔牙的雷赟左摇右晃地走在外滩的金陵路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跟在他身后的许诺和魏青松比较低调,手插裤兜,一言不发,神情自若地踏过一块块地砖。身为一行三人的老大,雷赟的外表格外的引人注目——一米八几的大个子、高突的颧骨、奇长的眉毛。每次收保护费,基本不用魏青松和许诺开口,雷赟的体貌特征足以令他们的衣食父母们不寒而栗、乖乖就范。
来到景传志的门外,雷赟干咳了两声,趾高气扬地走了进去;整理药材的景传志见生意上门,微笑着问:“您买药?”
“到药铺不买药难道是来洗澡的?”雷赟高高地抬起头颅,没好气地答。
景传志看了看几位不像是病人的来客,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读出了隐藏着的另一层意思——来者不善。“请问您哪里不舒服?”他故弄玄虚地问。
雷赟摸着头答:“头痛。”
“是什么样的疼痛感呢?胀痛、钝痛、麻木痛、压迫痛,还是紧箍感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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