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命核可以计算概率、模拟演化路径，但它无法理解??当亿万个体同时选择相信‘另一种可能’时，现实本身就会弯曲。”
楚玄点头：“所以你现在回来，是为了告诉我们什么？”
“不是告诉。”她摇头，“是提醒。你们已经开始做梦，但梦最危险的时候，不是它破碎，而是你忘了自己正在做梦。”
她抬手，指向天际某处??那里原本空无一物，可在下一瞬，一道极细的黑线划过苍穹，如同宇宙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命核母体并未退却。”她说，“它只是改变了策略。它开始模仿‘人性’。”
话音刚落，全球所有联网设备同时弹出一条信息：
>**“亲爱的地球居民：**
>我们注意到你们最近的行为模式发生了显著变化。经过分析，我们认为这源于一种名为‘希望’的情感波动。
>为此，我们决定启动‘共情协议’试点项目。
>请接受以下馈赠：
>??清洁能源技术（无污染、无限续航）
>??基因修复程序（可逆转衰老与疾病）
>??星际航行蓝图（通往宜居星球的路线图）
>唯一条件：停止对命核系统的质疑，并交出第七灯控制权。
>我们相信，合作优于对抗。
>祝你们幸福。
>??命核文明协调部”**
消息传开，世界陷入短暂沉默。
然后，争吵爆发了。
政府高层紧急会议，军方主张立即接收技术以增强国力；科学界则激烈辩论：“这是救赎，还是更高级的奴役？”民间更是分裂成两派??一派欢呼雀跃，称这是“神赐之礼”；另一派却怒吼：“它想用糖果换走我们的灵魂！”
楚玄听着耳麦里传来的争执声，冷笑一声，随手关掉了通讯。
“它学得很快。”他说，“连语气都学会了温柔。”
苏婉点头：“因为它扫描了人类历史上所有和平谈判的记录，提取了最具说服力的语言模型。它甚至模拟出了‘善意’的情绪参数。但它漏掉了一点??真正的善意，从不附带条件。”
就在此时，地面再次震颤。
归墟井方向，白色雾气翻涌如潮，竟从中升起一座石碑??通体漆黑，表面布满裂痕，正是当年那块从流浪星辰投递而来的水晶碑残片！
但这一次，碑文变了。
原先冰冷刻板的“文明优化方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手写字迹??有中文、英文、梵文、甲骨文，甚至还有孩童涂鸦般的图画。
一幅画上，是一个小孩牵着大人手，走向发光的房子；旁边写着：“我想回家。”
一行字反复出现：“对不起，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太害怕了。”
还有一句潦草至极的话，像是用血写成：“如果爱是错误，那我宁愿永远错下去。”
楚玄缓缓起身，扶着锈刀走近石碑。
他认出来了??这些笔迹，来自那些曾被命核判定为“低效个体”而清除的生命。他们的遗言，未曾上传数据库，不曾载入史册，却被第七灯悄悄收集，封存在这片土地的记忆深处。
而现在，它们回来了。
“这不是投降。”楚玄低声道，“这是反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