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最后不能如愿还闹起了脾气,也不好好吃饭了。夏侯纾没办法,只好与夏侯翊商量。
夏侯翊亲身经历过上一次的事,自然也不敢大意,但是他又觉得这事并非不可行。上一次,璞王同党之所以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绑走福乐公主,是因为他们没有任何防备。而这一次,福乐公主周围不仅潜伏十几个大内高手在暗中保护,还有长青门的人在密切关注着。如果再加上同样会武功的他和夏侯纾跟着,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差池。
夏侯纾能够理解福乐公主的孩子心性,也能够理解夏侯翊的苦心。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夏侯纾最后还是面前同意了。不过出门前,她再次叮嘱福乐公主不得随意乱跑。
福乐公主连连点头,犹如捣蒜一般,随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越国公。她那充满好奇的眼神,就像是乡巴佬第一次踏进繁华的城市,对任何新奇事物都要探个究竟,或好奇询问,或动手摸索。若非夏侯纾在出门前郑重嘱咐过她不得随意购物,否则后果不敢想象。
远远望去,一个老者正手持一串串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叫卖着。福乐公主望着那诱人的冰糖葫芦,脸上流露出既向往又苦恼的神情。夏侯纾察觉到了她的心事,微笑着提议一起去买冰糖葫芦。
“老伯,这糖葫芦怎么卖啊?”
夏侯纾正要询问价格,旁边突然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她转头一看,正是许久未见的陆宜珠。她的面容如桃花一般粉嫩,嘴唇如玫瑰花瓣一般鲜艳,笑容温婉可人,仿佛能融化冰雪。那双明亮的眼睛,像剪水的双瞳,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长长翘起的睫毛就像一只蝴蝶栖息在她的眼睛上,扑扇着翅膀,微微颤动。她高挽的发髻,更增添了几分英气。
老汉乐呵呵地看着她们,热情道:“两文钱一串,姑娘你要几串?”
“给我来两串吧。”陆宜珠一边说一边爽朗的掏银子。
老汉忙取下两串糖葫芦给她。
福乐公主见状忙摇了摇夏侯纾的手,生怕吃不上糖葫芦。
夏侯纾这才对老汉说:“老伯,也给我来两串吧。”
“好嘞!”老汉忙不迭地取下两串糖葫芦递给她们。
福乐公主接过糖葫芦,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满足的表情。夏侯纾看着这一切,不禁叹了口气,内心充满了无奈与宠溺。
“纾儿。”夏侯翊刚刚去给福乐公主买风车,此刻已经赶了上来,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目光一滞,他轻声喊道,“陆师妹。”
眼前的女子一脸惊讶,她的目光在夏侯氏兄妹和福乐公主之间徘徊。过了半晌,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似乎不确定自己的判断,“师兄,这位……难道就是……”她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在抑制自己的惊讶,然后轻轻地捂住了嘴。过了一会儿,她才终于继续说道,“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夏侯翊点点头,陆宜珠也心领神会没有再往下说。
“舅舅,这位美丽的姐姐是谁啊?”福乐公主好奇地问夏侯翊,难得的嘴甜夸别人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糖葫芦心情大好的关系。
夏侯纾眼前一黑,这都是什么辈分!陆宜珠看上去年龄与她相差不多,凭什么她就得当人后妈,而陆宜珠还是神仙一般美好的姐姐?
“昔恬,还是叫姑姑吧。”夏侯纾笑眯眯地说。
“为什么呀?”福乐公主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口齿不清地问。
夏侯纾抬头看了笑得一脸和煦的夏侯翊,解释说:“因为陆姑姑与我兄长师出同门,且与我年龄相仿,可不能乱了辈分。”
福乐公主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了一圈,似乎听明白夏侯纾的意思了,方妥协道:“好吧。”
这回轮到陆宜珠目瞪口呆了,她一会儿看看夏侯纾,一会儿又看看福乐公主,神情既疑惑,又惊讶。她只听说夏侯纾成了福乐公主的养母,却不知道福乐公主竟然这般大。这哪里是母女,分明就是姐妹嘛!
夏侯纾顿时连哭的心思都有了。果然,婚是不能随便结的,后妈也是不能随便当的。她的少女情怀、她的青春尾巴、她的光辉形象就这么被福乐公主给毁了。
夏侯翊看到妹妹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连忙转移话题,问陆宜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符息呢?”
陆宜珠很是苦恼地撇撇嘴:“我好不容易才把他甩掉,你可千万别再提他了。”
夏侯纾闻言很是纳闷,赶紧看向夏侯翊,难道只是符息一厢情愿?
夏侯翊无奈的摇摇头,表示稍后再做解释。
陆宜珠却没有留意他们兄妹之间的小动作,而是想了想,歪着头对夏侯翊说:“师兄,我听说倚香苑的木槿和石榴花开了,改天你带我去看看吧。”
陆宜珠说话做事便是这样的风格,直言直语,好像从来不觉得尴尬。然而倚香苑看着像是越国公府的别院,其实是属于夏侯纾的,夏侯翊不好做主,只好拿眼睛征求夏侯纾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