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回贾家没几天,院里就又天天响起她的骂声——要么嫌东家晾衣服挡了她的光,要么跟西家为了半块煤碴子吵架,好好的四合院又没了安生日子。
这天,贾张氏琢磨着手里没钱花,突然想起自已以前藏的养老钱,赶紧在屋里翻箱倒柜找起来。可她把床底、衣柜、墙缝都翻遍了,连一分钱的影子都没见着。她立马火了,堵着刚从外面回来的秦淮茹,指着她的鼻子质问:“秦淮茹!是不是你把我的钱偷了?”
秦淮茹装作一脸茫然:“妈,我哪知道您有钱啊?您从来没跟我说过藏钱的事,我们家日子一直紧巴巴的,哪来的闲钱?”
“你还装!”贾张氏上前一步,揪着秦淮茹的胳膊,“老娘的养老钱不是你拿了是谁拿了?这贾家就你一个大人,三个孩子懂什么?家里哪旮旯你不清楚?赶紧把钱给我交出来!”
“我真没拿!”秦淮茹想挣开她的手,却被抓得更紧。贾张氏“啪”地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恶狠狠地说:“给不给?不给老娘今天就撕了你!”
秦淮茹捂着脸,眼泪掉了下来,声音带着委屈:“妈,您不信就搜!我每个月就这点工资,刚够一家子吃饭,哪有您的养老钱?”
“放屁!”贾张氏唾沫星子横飞,“没拿你们日子能过得这么滋润?还能顿顿吃上肉?当老娘傻是不是?”
秦淮茹知道瞒不下去了,只能低着头说:“那钱……那钱是我前几年找到的,当时饥荒年月,孩子们饿得直哭,我就拿出来给棒梗、小当和槐花补身子了,现在早就花光了。”
“你个败家娘们!”贾张氏气得跳脚,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开了,从她不会过日子骂到她胳膊肘往外拐,声音大得整个中院都听得见。
这时候,刘海中正从中院路过,听见吵架声,立马摆出一大爷的威风,走过去呵斥:“贾张氏!你刚出来就不安分,在院里撒泼找事像话吗?”
贾张氏可不怕他,翻了个白眼:“刘海中你个死胖子!敢管老娘的闲事?我家的事跟你有屁关系!”
刘海中这几年在院里说一不二,哪受过这气,脸瞬间沉了下来:“贾张氏,你再无理取闹,我就给街道办说,把你送到乡下去!”
这话戳中了贾张氏的软肋——她在牢里受够了苦,可不想再去乡下遭罪,语气顿时软了些,却还嘴硬:“我们家的家事,用你咸吃萝卜淡操心?秦淮茹把我私房钱全花光了,一分没剩,这事换你你乐意?”
院里的邻居本来都在门口看热闹,一听说贾张氏有私房钱,还被秦淮茹花了,都齐刷刷看向秦淮茹。秦淮茹哭得更凶了,抽噎着说:“那时候饥荒,孩子们快饿垮了,我也是没办法才用了那钱……要是不花,孩子们说不定都挺不过来……”
有人听了,忍不住替秦淮茹说话:“贾张氏,你那钱不也是给孙子孙女花的吗?孩子们没事比啥都强,你至于这么计较?”
“我家的事关你们屁事!一群王八蛋!”贾张氏又撒起泼来,跟搭话的邻居吵得面红耳赤。
秦淮茹看在眼里,心里忽然有了主意——她听出来了,贾张氏最怕被送到乡下。于是她抹了把眼泪,看着贾张氏说:“妈,您要是再这么闹,我也没办法了,只能让一大爷做主,把您送到乡下去……”
贾张氏一听秦淮茹这话,立马急了,上前一步拽住秦淮茹的胳膊,恶狠狠地威胁:“你敢!你要是把我送到乡下,我就把棒梗带走!我看你舍得不舍得!”
可这次秦淮茹没再退让,她用力挣开贾张氏的手,眼神坚定:“妈,您别再拿棒梗威胁我了——我早就打听好了,棒梗的户口跟我在一块,您想带也带不走。您要走,就自已走,跟棒梗没关系。”
看着突然硬气起来的秦淮茹,贾张氏愣了愣——她没料到秦淮茹竟然早有准备,还摸清了户口的门道。她心里憋着气,可一想到被送到乡下的苦日子,又不敢真的闹僵,只能先把火压下去,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没再说话。
接着她转头对着围观的邻居们吼:“看什么看!都滚回自已家去!老娘家的事用得着你们瞎瞅?”
刘海中也趁机呵斥:“贾张氏,你赶紧消停点!再吵我现在就去给街道办!”
“滚滚滚!”贾张氏骂了刘海中一句,不敢再纠缠,转身就往屋里走,连跟秦淮茹的争吵都停了。
邻居们见贾张氏终于安分了,也没再多留,纷纷散了。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进屋的背影,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她终于找到了拿捏贾张氏的办法,以后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处处受气了。
那次争吵过后,四合院总算安静了些,可贾张氏表面消停,背地里的小动作却没断过。秦淮茹每天要去工厂上班,没法时刻看着孩子,只能让贾张氏帮忙照看棒梗兄妹。贾张氏心里本就憋着气,哪会真心好好看孩子,反倒把主意打到了棒梗身上。
每天趁秦淮茹不在家,贾张氏就拉着棒梗絮叨,嘴里没一句好话:“你妈就是个不检点的!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