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到了1965年,沉寂了许久的四合院突然又热闹起来——不是因为喜事,而是两个“重量级人物”刑满释放,回了院。
这天上午,闫富贵正蹲在院子门口摆弄他那几盆月季花,眼睛却没闲着,时不时往巷口瞟,心里还盘算着谁家要是买了好吃的,能想办法“蹭”上一口。忽然,他看见一个疯疯癫癫的身影晃了过来,那人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蒙着一层乌黑的灰,衣服又脏又破,活像个要饭的。
闫富贵立马摆出二大爷的架子,挥着手驱赶:“去去去!这不是要饭的地方,赶紧走,别在这儿挡道!”
可那“疯婆子”却没走,反而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闫富贵,声音沙哑又尖利:“你个杀千刀的闫老西!你不认识老娘了?把老娘当成要饭的?这是我家四合院,我凭什么不能进?”
闫富贵这才看清那张脸——不是贾张氏是谁!他吓得浑身一哆嗦,哪里还敢摆架子,连花铲都扔了,转身就往屋里跑,“砰”的一声关上大门,还死死抵着门栓。
贾张氏见他躲起来,也不依不饶,直接堵在闫家门外,叉着腰骂开了:“闫富贵你个缩头乌龟!老娘草****,现在敢撵我?你是活腻歪了!”她唾沫星子横飞,从闫富贵抠门的旧事骂到他儿子没出息,整整骂了一个小时,声音大得整个四合院都听得见。
屋里闫富贵的媳妇刘桂兰赶紧问:“老闫,外面咋这么大动静?”
闫富贵喘着粗气,脸色发白:“别问了!赶紧把门窗都关紧!是贾张氏那疯婆子,她被放出来了!”
三大妈一听“贾张氏”三个字,也吓得赶紧去抵窗户,生怕被贾张氏盯上。
院里的邻居们一开始还凑在远处看热闹,等看清是贾张氏,全都一哄而散——谁都记得她以前撒泼耍赖的德行,现在刚从牢里出来,看着更疯癫,没人愿意沾这晦气。
贾张氏骂累了,歇了口气,便晃悠悠地直奔中院,走到水井旁,不管不顾地趴在井沿上,用手捧着井水大口大口地喝,溅得满身都是水。中院的人见状,都躲回屋里,偷偷从窗户缝里往外看,没人敢上前。
喝完水,贾张氏径直走向贾家屋门,一脚踹开了门。屋里的秦淮茹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子站在门口,仔细一瞧,竟是贾张氏,吓得手里的针线都掉在了地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贾张氏也不跟她废话,进屋后直接往炕上一躺,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就骂:“你个白眼狼!当年是不是你把我送进牢里的?不就是一个死丫头片子吗?你敢跟老娘作对!我在牢里受了四年罪,全是你害的!”
骂完,她突然起身,“啪啪”给了秦淮茹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得秦淮茹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秦淮茹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赶紧解释:“妈,不是我!当年是那些人贩子招供了,跟我没关系啊!”
“你还敢骗我!”贾张氏瞪着眼,又要动手,秦淮茹吓得赶紧往后躲。或许是骂累了,贾张氏突然停手,不耐烦地说:“别废话了!我饿了,赶紧给我做吃的!要是敢糊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淮茹哪敢反抗,只能忍着委屈,赶紧去厨房生火做饭,生怕再惹贾张氏生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放学回来了。三个孩子刚进门,就看见炕上躺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再一看,竟是奶奶贾张氏,都吓得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
贾张氏一看见棒梗进门,立马从炕上爬起来,快步冲过去抱住他。棒梗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浑身僵硬,张嘴就喊:“妈!救我!”
“棒梗,你不认识奶奶了?”贾张氏松开手,捧着他的脸,声音带着哭腔,“我是奶奶啊!”
棒梗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了她半天,才认出这确实是自已的奶奶,皱着眉问:“奶奶,你怎么成这样了?浑身臭烘烘的,跟要饭的似的。”
“还不都怪你妈!”贾张氏猛地转头瞪向秦淮茹,咬牙切齿地说,“当年是她把我送进监狱,害我在里面受了四年罪!我的乖孙啊,你以后一定要替奶奶报仇,别让你妈再欺负我!”
秦淮茹听得又气又急,赶紧上前拉过棒梗:“妈,你刚回来就别胡说了!棒梗这几年好不容易改了坏毛病,你别再教坏他!”
“我教我孙子,轮得到你插嘴?”贾张氏一把推开秦淮茹,唾沫星子溅了她一脸,“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再敢多嘴,我撕烂你的嘴!”
秦淮茹不敢再反驳,只能忍气吞声地进厨房把饭端出来。贾张氏一看桌上的饭菜,哪里还顾得上体面,直接上手抓起盘子里的肉就往嘴里塞,油汁顺着手指往下滴,嘴里还嘟囔着:“饿死老娘了!四年都没吃过这么香的肉!”没一会儿,桌上的饭菜就被她扫空了,她打了个饱嗝,瘫坐在椅子上。
“秦淮茹,你死人啊?”贾张氏又开始使唤人,“还不赶紧去打水!我要洗澡,身上都臭死了!”
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