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征粮都找不到人。"
赵国清皱起眉头:"印江的粮队呢?按说早就该到了。"
正说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神兵跌跌撞撞跑进来:"佛主!不好了!印江来的粮队在老鸦岭被劫了!覃副将带人去救,也被困住了!"
"什么?"赵国清猛地站起来,"怎么回事?谁干的?"
"是付恒中的正规军!"受伤的神兵哭着说,"他们人多势众,还有重机枪,粮队的弟兄们全被杀了......覃副将让我回来报信,说官府大军快到务川了!"
赵国清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集合队伍!"他强作镇定,"去老鸦岭救覃副将!"
刘半仙连忙拦住他:"佛主不可!老鸦岭地势险要,敌军有备而来,咱们去了就是送死!"
"那怎么办?"赵国清急道,"覃副将还在里面!没有粮食,县城也守不住!"
刘半仙拿出黄号军的《行军要诀》翻了半天,脸色越来越白:"书上说,遇强敌断粮,当退守险要,待援军......可咱们现在哪有险要可守?援军也不知道在哪......"
就在这时,城外传来枪声,哨兵飞奔来报:"佛主!付恒中的大军到了!已经把县城包围了!"
赵国清跑到城头一看,只见城外黑压压的一片,正规军的士兵穿着统一的军装,架着机枪和迫击炮,军容严整,与神兵的杂役装备形成鲜明对比。他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根本不是民团,是真正的正规军!
"佛主,他们开始喊话了!"旁边的神兵喊道。
城楼下,一个军官拿着铁皮喇叭喊话:"城上的神兵听着!你们已被包围,识相的就放下武器投降!娄县长说了,既往不咎!否则攻破县城,格杀勿论!"
赵国清怒喝:"休想!我们有黄号英灵护佑,刀枪不入!"他让神兵们展示护体功,有人甚至光着膀子拍打胸膛,以示不怕子弹。
城外的正规军士兵见状哄堂大笑,付恒中冷笑一声:"一群愚昧的泥腿子,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轰!轰!"迫击炮开始发射,炮弹呼啸着落在城头,炸开的碎石和弹片让神兵们惨叫连连。这是神兵们第一次见识迫击炮的威力,那些练了护体功的神兵根本挡不住炮弹,瞬间被炸得血肉模糊。
"黄魂护体功怎么不管用了?"一个神兵惊恐地哭喊,他的胳膊被弹片划伤,鲜血直流。
刘半仙连忙拿出黄符,一边念咒一边往神兵身上贴:"别怕!是你们心不诚!快念咒语!"可符咒在炮弹面前毫无作用,城头的神兵死伤越来越多。
赵国清看着慌乱的弟兄们,心中悔恨不已——他不该轻信神灵护佑,忽视了正规军的战斗力。"撤下城头!"他下令,"守住县衙和粮仓,等天黑突围!"
神兵们狼狈地撤下城头,付恒中的军队趁机攻城。机枪的子弹像雨点般泼洒过来,没有了城墙掩护的神兵成片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佛主,南门还能走!"覃辉培带着几个残兵冲了回来,他的胳膊被打穿,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快从南门突围,去香树坝!那里有暗道!"
赵国清点点头,让人点燃粮仓的粮食,不让官府得到一粒米。"弟兄们,跟我冲!"他举着黄旗带头向南门冲去,神兵们紧随其后,与追击的正规军展开巷战。
巷战中,神兵们的护体功和近战技巧发挥了作用,靠着熟悉地形与敌军周旋。覃辉培挥舞大刀开路,刀光过处,敌军士兵纷纷倒下。但正规军人数太多,又有机枪掩护,神兵们伤亡惨重,冲出南门时,两千人的队伍只剩下不到五百人。
"往香树坝撤!"赵国清带着残部向城外的山区逃跑,付恒中率军紧追不舍。一路上,不断有受伤掉队的神兵被追兵射杀,惨叫声在夜色中回荡。
跑到老操坝时,前方突然亮起火把,一支敌军拦住了去路。"不好!中埋伏了!"赵国清心知不妙,老操坝是片开阔的平地,四周都是山坡,根本无处躲藏。
付恒中的军队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将神兵残部困在老操坝中央。机枪架在山坡上,枪口对准了手无寸铁的神兵——他们的武器大多在突围时丢失了。
"赵国清,投降吧!"付恒中在山坡上喊话,"缴械投降,还能留你们一条活路!"
赵国清望着身边伤痕累累的弟兄,又看了看天上的明月,突然仰天长啸:"我神兵继承黄号军遗志,宁死不降!弟兄们,跟他们拼了!"
"拼了!拼了!"神兵们呐喊着冲向敌军,却被机枪扫射倒下一片。覃辉培护着赵国清想冲开一条血路,被一颗子弹击中胸膛,倒在血泊中。
"覃兄弟!"赵国清悲愤欲绝,想去拉他,却被身边的神兵死死拉住。
"佛主快走!我们掩护你!"几个神兵组成人墙,挡住追兵,让赵国清趁机向密林逃跑。
赵国清含泪回头,只见老操坝上尸横遍野,幸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