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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
苏靥揪了揪春晓袖子，低声唤着，“别再说了……”
春晓拍了拍她的手，将帕子从她掌心里抽了出来，皱巴巴的帕子一片濡湿，“娘子这十几年见得人恨不得都没今天多，吓得浑身冒汗，这帕子都要拧出水来了，还管家呢！”
庆姑姑端详着老夫人的面色，皱眉道：“你这婢子说话真是没边儿，田管家在苏家多少年了，忠心耿耿，六娘子是府里的主子，他能撤走侍从？”
招玉见春晓话里话外将自己也带上了，接着庆姑姑的话茬，笑道：“是啊，奴今早还瞧见田管家在主宅聚了许多的侍从护院呢。”
春晓拖着长长的调子，阴阳怪气道：“人是不少，就是都被调去了——”
苏靥侧身，及时捂住了春晓的嘴。
她气息急促，不敢看上，“祖母，春晓性子直率，心里藏不住事儿，若是冲撞了祖母，还望祖母见谅。”
赵老夫人哼笑了两声，“这婢子和你的性子，倒是大相径庭。”
苏靥的头压得低低的，不敢应声。
赵老夫人见她胆小如鼠的模样，冷笑了声，只道：“既如此，你想如何？将银钱直接给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