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是屿凤婆?”
洛栖云没想到,就屿凤婆那举世独一份的恐怖长相,竟然还有一模一样的另一张。
岁婆看上去杀心消了不少,她的语气和蔼了些,带着循循善诱,“是,你告诉我,屿凤在哪儿?”
“我不知道。”
这是实话,自从宁桑病愈后,洛栖云就没有见过她。
但岁婆的脸色,却在闻言后肉眼可见地拉下来。
洛栖云隐隐觉得不对劲。
她脑光机灵,立即换了一个说法,“屿凤婆不让我将她的事告诉外人。”
“我本以为屿凤婆在……没想却在这儿见到了你,开始时我的确很震惊。”
岁婆信了,她猛抓住洛栖云的肩膀,“屿凤在哪儿?”
“我不能说。”
她的眼光一下冷厉下来,却还是耐性子道:“为何?”
因为她其实压根不知道屿凤婆在哪儿!
但洛栖云不能说。
她得保留神秘,留住价值,才能在这岁婆跟前保住性命。
所以她缄口不言,岁婆虽然急躁,却也拿她没办法!
元三娘脸色惨白,她想不到,明明前一秒这死老婆子还要对洛栖云大下杀手,后一秒,要恳求的人反而变成岁婆了。
那么现在,那个唯一可能被药的人,只能是自己!
元三娘抬眼,视线与洛栖云交错,又心虚地连忙低下头。
洛栖云冷笑。
人事你不干,干的尽是些畜生事!
她好心帮她挣脱困局,元三娘倒好,反手压制住自己,来一个过河拆桥。
“云闵,是我错了!可那种情况,我是因为太害怕了……求求你原谅我吧!”元三娘自知理亏,腆着脸求饶,可话里没有分毫愧疚之意。
而现在洛栖云走了狗屎运,阴差阳错拿捏了岁婆,她想要活下命,就只能求助于这贱人。
相比于这个阴晴不定性格奇怪的老婆子,年轻气旺的小伙子……她还拿不下么?
“诶,你道歉就道歉,干嘛呀!放开!”
洛栖云被突然贴上来的元三娘吓了一跳。
“你原谅我吧!云公子,只要你原谅我,奴家……做什么都可以。”元三娘扭捏地低下脑袋,娇滴滴道。
洛栖云仿佛被一记轰雷击中,“你?奴家?!”
这厮不是仗着自己非异乡人的身份,一直自视甚高么?
现在怎么自降身份,自称起‘奴家’来了?
“你给我松开,你做什么我都膈应!”洛栖云想将手从这女人的怀里扯出来。
“你这样说,奴家可就伤心了!”
“你伤心去吧,哭死我都不管!”看见元三娘胸口有意无意噌着自己的手臂,洛栖云说什么也明白了。
只是,这厮噌错了人,她其实也是个女人!
“你……!”
元三娘脸上划过阴沉,而这时岁婆已经将地上残剩的陶制碎片拾起,“玄童那儿等不了了,你快去接他回来。”
洛栖云手上一顿,“是。”
“不是说你。”
岁婆将目光移向元三娘,语气冷淡,“你去。”
“老妇只制准备了这两份药,没想一日竟都被打碎了,那就先饶了你二人。老妇找云闵有事,元三娘你去。”
元三娘眼猛地射出亮光,将洛栖云甩开。
“……”要不要目的性这么强?
岁婆虽是这么说,但洛栖云却不信她,药没了可以再制备,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稳住她二人罢了。
外面有青衣统领,谅她们也逃不出去,但若养的驴知道自己会死,那还会乖乖听主人的话吗?
不让自己去接玄童,洛栖云也乐得自在。
只是回到屋里后不一会儿,那岁婆也跟了进来,还将门反关上。
洛栖云立即警惕地后退一步。
“莫慌,老妇不伤害你!”
岁婆的语气祥和,看上去竭力想和蔼一些,可那张凶悍的脸是无论如何也谈不上“慈祥”的。
洛栖云强咽下一口唾沫,“你有何事?说。”
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我不会告诉你屿凤婆的下落的!”
岁婆只是笑笑,“老妇问了青衣统领,只是想问问你,你可是大宛京城人?”
在外人眼里,她的确是,洛栖云迟疑地点点头。
“那么,你可是在大宛见到的屿凤?”
洛栖云立即警觉,“怎么,你想套屿凤婆的消息?”
“实不相瞒,老妇是屿凤的胞姐,自从她一年前离开后,老妇一直在找她。”
洛栖云不置可否。
“她反对老妇如今干的行当,离开后,竟是去研究起了解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