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长意的心格外不安。
“大夫,我还有几日才能说话?”她在纸上写道。
“短则三月,长则一年。姑娘的嗓子被毒长期浸染,想好完全,想必难呀!”
“哪怕从今往后都不能再说话,只要能让我能尽快开口,怎么样都行!”
长意迫切地写下这几行字,眼中满是期盼。
而那大夫却摇摇头,叹息一声:“老夫开的药方,已经是最快的方子了!”
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长意绝望地坐回去,脑中突然闪过先前屿凤婆说的“以毒攻毒,见效最快”。
长意低头失笑,却还是神使鬼差拿出那张药方。
“大夫,你看看此药方,能否有效用?”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长意将洛栖云写下的浆纸条递给他。
说不定,能给这大夫什么灵感。
“烈杏和附寒芝?!”那大夫看着冷笑一声,“这写药方之人,根本就是不通药理……”
他的声音突然止住。
长意哀叹一声,她早就知道自家小姐不通药理,哪里懂什么烈杏黄芪?
恐怕这药方上的草药名字,都已经是小姐唯一知道的名字了!
“等一下!”
那大夫猛然瞪大了眼睛,拍案而起:“妙啊!”
长意被他吓了一跳,只听他说道:
“烈杏至炎,附寒芝至寒,二者相融,本为至毒之物。”
“却又加入了忍冬、子苓、回甘草,置之死地而后生,以毒制毒!”
大夫神情激动,拿着药方急切不已地看向长意,“如按这张方子抓药,不出五日!姑娘你的嗓子便可恢复如初!”
“不出五日?!”长意怔住了。
“是!敢问这位姑娘,这药方是出自哪位老先生之手?”
长意愣住了,连眼前这位大宛数一数二的名医都做不到的药方,竟被自家小姐如此潇洒随意地写出来了?!
若是当初她相信小姐,那如今她的嗓子甚至已经好了!
“是我家小姐写的。”长意写下时,有些恍然。
自家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厉害了?
“你家小姐?”大夫皱眉道,“如此精妙绝伦的药方,一看便知是学习几十年的医术才能到达的境界!”
“你家小姐,一个小丫头,又不是神医转世,怎么可能写得出来这种药方!”
长意也不确定,莫非是小姐先去有过什么机遇,恰好记住了这么一张药方?
但无论如何,五日后,她便可以开口说话,为小姐申冤了!
就在此时,「不渡舟」安排给她的侍女急匆匆地跑来。
“姑娘,你让我们关注的那慕王府洛王妃,似乎今日要被处以极刑!”
什么?!
长意两眼一瞪,几乎要昏死过去。
……
此时消息也传到了刘掌理耳中。
前日里主子要求他,时刻注意慕王府的动向。
他还以为,是主子有与慕王合作交流的意向,让他多多关注!
却没想,这一打听,近日里全是些鸡飞狗跳的私事!
昨夜,那慕长肆捉到洛王妃和与其私通侍卫的赃物,气得火冒三丈。
当即便下令,第二日要将洛栖云和那侍卫,一个用火活活烧死,一个用水活活淹死!
“主子,慕王府今日要处死洛王妃,以及与她私通的侍卫。”刘掌理硬着头皮汇报道。
他真是……人生第一次向自己的顶头上司,汇报别人府上的八卦。
“处死洛王妃?”
高案上的男人微微起身,眉眼修长疏朗,此时却轻轻蹙起。
这个女人,长得与那夜废弃茅草屋中的“故人”极其相像。
有时候慕聿珩会恍惚,她就是那个人。
但若她是,怎么可能前脚与他温存,后脚便嫁给了别的男人?
绝不是她。
“起驾,去王府。”
“啊?……是!”刘掌理愣了一下,难道自家主子,是要去掺和人家的私事了吗?
他不敢多问,只能俯身道:“那卑职退下了。”
……
慕王府。
洛栖云被足有三指粗的麻绳禁锢在十字木桩上,动弹不得。
而姜平被压制在地上,目光投向不远处袅袅站立的陈妙莲,眼中划过戚然。
“王爷,您不必担心我,没了这红杏出墙的洛贱人,我们还能再寻个异乡人不是?”白柔瑶温声安抚,眼中的喜悦几乎要抑制不住。
慕长肆看向洛栖云的眼中,则有极其的不忿与一丝怜惜。
“洛栖云!若你保证今后绝再不犯同类错误,本王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