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手指抚过刘璃的额发，停留在清瘦的颊边，指尖若有若无地摩娑着。
刘璃的目光淡漠地落在江月明的脸上，低低的声音问：“阿月，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这……”江月明一时语塞，暗暗在心里盘算，这个“多久”要从什么时候算起呢，从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还是第一次拥吻的那一天，抑或是刘璃住进江家大宅，他们开始同寝同处的那一天。
“从我们相识到现在只有两年多的时间，没有多久。”江月明给出了一个模糊的回答，指尖仍旧在刘璃的面颊上只有娑。
“我觉得已经很久了。”刘璃垂下头，缓缓叹出一口气。
“为什么这么说？”江月明的心里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鬼魅的东西在暗影里作祟，而刘璃正为那鬼魅所惑，与自己貌合神离。
“没什么，只是这样觉得。”刘璃伸出手，轻轻放在江月明的衣襟上，那里有一颗精致的金色钮扣，在壁灯的照射下，闪出耀眼的光。
江月明垂眸看着那只手，瘦而长的骨节，指甲泛着青白色。
而那只手缓缓解开钮扣，一颗，两颗……随后探进敞开的衣襟里，凉滑的指尖触碰到滑腻的肌肤上。江月明的胸口倏然一紧，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刘璃……”他用低低的声音呼唤，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刘璃并不搭腔，兀自缓慢地移动手指，游弋的范围渐渐扩展。而那样不动声色的抚摸，让江月明觉得压抑难耐。他不知道刘璃心里在想什么，是**还是简单的无意义的触碰。
“刘璃……”他又低唤了一声。
“呃？”刘璃悠然抬眸，“还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他问。
“没，没有，我是说……我们……我……”他断断续续地咕哝着。
刘璃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我明白。来，躺到我身边来。”
江月明依言侧身躺下，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彼此的鼻息落在对方的皮肤上，暖而温存。
刘璃抓住江月明的手，把他的手掌送到自己的衣服里，掌心覆盖在精瘦的腰线和平坦的小腹上。刘璃的体温顺着江月明的指尖曼延开来，他的心脏蓬蓬地越跳越急，一簇欲念的火花嘶嘶燃烧起来。
“刘璃……”江月明的嗓音晦涩了，那一簇***的火将他的掌心烤出炽烈的热度，他一把拥住刘璃的身体，嘴唇顺着刘璃脖颈一路狂吻到肩膀和胸脯上。而被他紧紧簇拥在怀里的刘璃只是绵软地仰卧着，承受他越来越惶急的爱抚。
“阿月，我想知道除了我的身体，你还爱我什么？”细弱的声音幽幽传来，如同蜻蜓的尾梢，不经意间在湖面上扫出一圈圈的涟漪。
“我……”江月明呆了呆，便语气坚定地说，“除了你的身体，我更爱你的心。”
“我的心？那你知道我心里的味道吗？”
“心里的味道？”
江月明停止了动作，不解地看着刘璃，“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刘璃，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没有了。”刘璃牵起唇角，现出一抹淡若风烟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