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彻底失去血色,突然瘫坐在地上,用英文语无伦次地嘶吼:“the broker said it lete... he said the st pages were jt redundant... I to cure y geic disease... y daughter is waitg for ...”(中间商说那是完整的……他说最后几页只是多余的……我需要它来治我的遗传病……我女儿还在等我……)
“cure?”(治病?)洛保笑了,笑声里全是绝望的嘲讽,“You grabbed a grenade and called it die. the bck arket’s full of vultures sellg scraps of y research—they don’t care if it kills you, as long as they get paid.”(你抓了颗手榴弹还当是药。黑市上全是秃鹫,倒卖我研究的残片——他们才不管会不会害死你,能赚钱就行。)
她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Now tell —who sold it to you? the he location, everythg. before your cells start lpsg pletely.”(现在告诉我——谁卖给你的?名字,地点,所有信息。趁你的细胞还没彻底崩溃。)
男人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皮肤下隐隐浮现出紫色的纹路。他看着自己颤抖的手,终于用英文挤出一个名字,声音微弱得像耳语:“the... the broker... the old dock area... he has ore saples...”(那……那个中间商……在旧码头区……他还有更多样本……)
“怎么能蠢到这个地步!”洛保猛地踹了一脚旁边的铁架床,胸口的起伏因愤怒和决绝变得剧烈,“早些年学术会议上我就说过,我的研究绝不能用在活人身上!你们只知道我是天才,却没人听我后面的话——这东西的核心配方,是我的动脉血!”
她抬手按住自己的手腕,眼神里是破釜沉舟的狠厉:“这才是最终的解毒剂。没有它,任何抑制剂都撑不过三个小时。”
“你疯了!”洛溪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用你的血?你刚从鬼门关爬回来,这么折腾会死的!”
“死不了。”洛保甩开她的手,目光扫过地上抽搐的男人,“但他再不救,就真的成怪物了。”她转向洛溪,语气陡然放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姐,拿刀来。割手腕,我不是自杀,是救他。或者你选个动脉位置也行,但会喷血——我教你们止血的方法。”
“我反对!”有希子冲过来抱住她的胳膊,眼泪直流,“这混蛋死不足惜!你犯不着用自己的命去换!”
“干妈……”洛保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恳求,“他女儿还在等他。就当……积点德。”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快速讲解:“动脉割伤后,立刻用无菌纱布按压伤口近心端,力度要大,保持持续压迫,同时抬高患肢。等出血减缓,用止血带在伤口上方五厘米处捆紧,每隔二十分钟松一次,避免组织坏死。”
“调药的话,”她看向安室透,眼神锐利如电,“我的血和之前的抑制剂按1:3混合,必须在十分钟内注入静脉,超过时间会失效。”
小兰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得像纸,看着洛保决绝的侧脸,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洛保,冷静得像在解剖别人的身体,却忘了自己也是血肉之躯。
“小兰,不怕。”洛保忽然转头看她,嘴角竟扯出一抹极淡的笑,“吻我一下,然后出去好不好?”
小兰的眼泪瞬间决堤,她扑过去按住洛保的肩膀,狠狠吻在她的唇上,带着颤抖的力道,像是要把所有的担忧和不舍都揉进这个吻里。“我不出去。”她贴着洛保的唇,声音哽咽,“我看着你。”
洛保没再劝,只是对赤井秀一使了个眼色:“把我姐带出去。”
赤井秀一沉默地抓住还在挣扎的洛溪,不顾她的哭喊,强行将她拖出病房。洛保又看向有希子和工藤优作,声音轻得像叹息:“干妈,干爸,你们也出去。别看。闭上眼睛,算我求你们。”
有希子还想说什么,却被工藤优作拉住。他深深看了洛保一眼,最终还是拽着妻子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病房里瞬间只剩下洛保、小兰、安室透,以及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洛保抬眼看向安室透,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安先生,拜托了。快点。”
安室透的脸色凝重如铁,他从急救箱里拿出手术刀,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确定要这样?”
“嗯”洛保闭上眼,将手腕伸到他面前,“快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