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还难熬。我必须确保解药的稳定性,确保你不会像我这样反复挣扎,才能把药给你。”
话音未落,膝盖处的剧痛骤然升级,像是有把钝刀在骨缝里反复搅动。宫野志保疼得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手指死死抠住沙发的布料,指节泛白如纸。
“又来了!”小兰慌忙想去扶她,却被她用眼神制止。
宫野志保抬起头,额上的青筋因为剧痛而凸起,眼神却异常坚定:“动手!现在就动手!”
“可是……”柯南还在犹豫,手在口袋里攥着麻醉枪,指腹因为紧张而冒汗。
“别管我晕过去后会不会缩小!”宫野志保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嘶哑,却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不管变成什么样,都等我醒了再说!现在——立刻动手!”
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骨骼拉伸的“咔咔”声越来越响,眼看又要进入变化的临界点。
毛利小五郎猛地攥紧拳头,往前走了一步:“还是我来……”
“不用。”宫野志保喘着气摇头,目光死死锁着柯南,“他来。”
柯南看着她眼里的决绝,又看了看旁边小兰泛红的眼眶,终于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麻醉枪,颤抖着对准宫野志保的脖颈。
“姐,对不起了。”
“动手。”宫野志保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声音轻得像叹息,“瞄准点,别让我醒太早……”
“咻——”
麻醉针破空的轻响在客厅里格外清晰。宫野志保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往沙发上倒去。
小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宫野志保的眉头还紧紧皱着,像是在昏睡中也在承受疼痛,嘴唇翕动着,却没发出声音。
柯南扔掉麻醉枪,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心脏跳得像要炸开:“这样……这样真的好吗?”
妃英理走过来,探了探宫野志保的脉搏,又翻看她的眼睑,脸色凝重却还算平静:“脉搏有点弱,但还算平稳。麻醉能暂时抑制神经传导,至少不会让她在剧痛中休克。”
她顿了顿,看向柯南:“她选你动手,是信你。”
柯南低下头,看着宫野志保昏睡中依然紧蹙的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忽然明白,宫野志保刚才说的“不敢让他试解药”,从来都不是托词。那种疼,她经历过一次,就绝不愿让在乎的人再经历第二次。
小兰轻轻抚摸着宫野志保汗湿的短发,声音哽咽:“她明明那么怕疼,却总是把最硬的壳亮给我们看。”
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缩小——宽松的衬衫再次变得空荡荡,黑色短发缩回耳畔,连带着胳膊上的纱布也松垮下来,露出孩童手腕的纤细轮廓。
这次的变化很安静,没有骨骼摩擦的脆响,也没有痛苦的喘息。灰原哀在昏睡中皱了皱眉,随即又放松下来,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小兰怀里,像只终于卸下防备的幼兽。
夜色渐深,客厅里只剩下落地灯昏黄的光晕。小兰抱着昏睡的灰原哀回到卧室,轻轻将她放在床上。麻醉效果还在持续,灰原的小脸依然苍白,却没了之前紧绷的痛苦,呼吸也渐渐平稳。
小兰坐在床边看了她很久,伸手替她掖好被角,指尖触到她颈间的皮肤时,忽然觉得有些烫。她皱了皱眉,试探着摸了摸灰原的额头——果然在发烧,大概是反复变化带来的身体应激反应。
“真是不让人省心。”小兰低声叹了口气,起身去拿退烧贴,回来时却发现灰原的身体又在悄然变化。
被子下的轮廓在缓缓舒展,孩童的骨架拉长、变宽,原本宽松的睡衣被撑得渐渐合身。黑色短发垂落肩头,苍白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又变了……”小兰赶紧扶住她的肩膀,刚想按铃叫人,却被宫野志保猛地抓住手腕。
她睁开了眼,眼神却带着浓重的迷蒙,像是被高烧烧得失去了理智。瞳孔里映着小兰的脸,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灼热,成年后磁性的嗓音变得沙哑破碎:“兰……”
“志保?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小兰想抽出被她攥住的手,却被握得更紧。
宫野志保的体温烫得惊人,像是全身都在燃烧。她猛地用力,将小兰拽进怀里,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热……好热……”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分不清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身体里翻涌的陌生情绪。
小兰被她抱得很紧,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灼热和急促的心跳。“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不要……”宫野志保的头埋在她颈窝,短发蹭得她皮肤发痒,“就要你……”
她的意识像是被浓雾笼罩,只剩下最本能的渴望。身体里的灼痛和高烧带来的眩晕交织在一起,让她只想抓住眼前这唯一的清凉和安稳。
不等小兰反应,宫野志保忽然抬起头,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