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去得罪正当势的黛玉和贾环。因而也只是笑笑不语了。
凤姐儿不说话,史湘云却是冷嘲道:“你自然是高攀不上的,不过就是一个庶出的哥儿,如何能跟宝玉一般做了我的哥哥,也算的你还是有一点子自知之明。”
庶出二字一出,贾环登时变了脸色,浅淡的眸子了骇然射出一阵死光,只把史湘云吓得不轻,却是依旧不肯认错。
黛玉一身素衣,面纱覆脸,见得史湘云这般猖狂任性,早已是没了耐性,又见她出言折辱贾环,再也懒得多说什么,只看着柳翻云道:“柳都统,速速将她拿了下去,交由宗人府处置。”
宗人府虽说是专门处理皇室宗亲的事物,但若是有人冒犯了皇室宗族,却也该由他们衡量轻重。
柳翻云听了黛玉的话,道:“属下遵命。”
说着,轻飘飘的招了招手,便有两个虎腰熊被的侍卫上前来抓住了史湘云的手臂。
史湘云没有想着黛玉竟是要在贾母的面前来拿人,当即挣扎大喊道:“你竟是真敢的,你要知道,你如今还是养活在我姑奶奶的家里呢。”
贾母听的这话,又见黛玉寒霜罩脸却是不愿意看了自己,便知道黛玉实在已经是气急,上前就给了史湘云一个耳刮子,道:“还在说什么混话,还不给你林姐姐赔不是。”
史湘云先是没有明白过来,后来才知道是贾母打了自己,她打小就是被贾母宠溺惯了的,那里肯服气。只又哭又闹如同疯妇一般。
见着没有人理会她,又哭道:“姑奶奶,你打我的,她是你的外孙女,却是个黑心肝的人儿,不仅害了宝姐姐,如今还要害我,你还这么护着她。”
贾母气的发白指颤,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史湘云的愚笨,为了一个外人,平白来辱骂得罪和她有血缘之亲的姐妹。
只是贾母终归还是衡量轻重,依旧老眼垂泪的看着黛玉道:“玉儿,好歹她还是个不醒事的丫头,你便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算了吧。家丑可是不能外传的”
黛玉见了贾母那般模样,心头一动,未待松口,那柳翻云忽然冷笑道:“老太君这话可是错了,我等原本是奉了郡主的令而来,之前的事情也不清楚。只是如今这么多双眼睛亲眼见着史公家的小姐对郡主不敬,那便是违了国法礼数,岂是一个家丑便能了得!”
柳翻云一席话于情于理,都让人无从反驳,便是一生见惯风浪的贾母,也是无从说话。柳翻云扫视了众人一眼,又道:“诸位这般来了郡主的院子,难不成竟是要逼迫郡主。如此,在下也只得遵从规矩,一并上报才是。”
那贾赫原本就是来瞧个热闹,见得柳翻云说出这个话来,生怕连累了自己,忙摆手道:“柳大人客气了,我们岂是这等不知道分寸的。”
贾珍亦是一笑,看了看黛玉,道:“柳大人尽可执法,想来我贾家该是不会有这等不明事理的人。”
贾母闻言登时一怔,看了贾珍,却被规避了目光。贾母心中暗叹今日却是救不下来史湘云了。贾珍她是知道的,胸中丘壑可堪,若不是计较一番,断不能轻易说话,想来竟是她人老只顾着护住史湘云,护住贾家在朝堂上的一点名声,却是忘了最最实际的东西。
因而,贾母也只得叹了一口气,浑浊的眼中瞧着史湘云泪珠闪闪,道:“玉儿,好歹在牢里面,也不要叫她吃了太多的苦头吧。”
黛玉点了点头,原本就不过是想要略略给史湘云一个教训,也未曾真要如何,因此道:“柳大人,劳烦你将云妹妹单独关押。”
柳翻云点了点头,正要将史湘云送走,那头忽然传来一阵泣啼之声,众人看了过去,却见薛宝钗跪在地上,道:“林妹妹,云妹妹也只是为了我抱不平,才是无意间得罪了妹妹,若是林妹妹要怪罪,大可冲着我来的,还请饶了云妹妹吧。”
薛宝钗这话说得楚楚可怜,却是将罪责都推到了黛玉身上,一个抱不平,便是坐实了黛玉陷害她的事情。再者一个怪罪,便是说了黛玉是存心要整治她的。一来二去,却是千般好处皆在自身,万般不是都在黛玉了。
三春一直静默无语,此刻见了薛宝钗的样子,都不由得冷笑,尤其是迎春,虽说终是不知黛玉那一日的状况,却是明白无论如何跟薛宝钗脱不了干系。见得她现在还在众人面前这般,更是不齿。
只是精明的贾母贾珍几个自然是知道薛宝钗的算盘珠子,那些个下人婆子们却是不明白的。便是尤氏几人,也觉得黛玉叫了人来拿史湘云,还是在贾母的面前却是大大的冷漠。唯独那薛宝钗,身上带着伤,还来给史湘云求情,却是真真的姐妹情深。连带着对上几日里她行为不检的偏见也是轻了不少。
黛玉如何能不明白薛宝钗的惺惺作态,只走了几步,看着薛宝钗在夜风中娇羞羸弱的样子,笑道:“宝姐姐身上还是有伤的,若是再去跟云妹妹作伴,只怕身子骨竟是大大的不好了呢。”
薛宝钗身子一震,她不过是想来做做好姐姐的样子,哪里会真要去跟史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