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异议。
“此人確实出自华山,那就麻烦陈掌门了。”
“无妨,小事一桩而已。”
陈阳取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黄色符纸,又从腰间解下红皮葫芦,葫芦口朝著下方顿了几顿,一点萤火虫般大小的灵光从中遁出,飘忽著就往外界逃去,却被早已准备好的陈某人反手一拍,打入摊开的符纸中。
转瞬间,那张以硃砂写就的黄符便自发摺叠成纸人形状,將那点灵光牢牢禁在符纸內。
纸人形成之后,先是畏畏缩缩地望了一眼陈阳,然后果断跪倒在地,不断叩首,隱隱发出阵求饶声,声音虽小,亦与先前那群道士的首领有八九成相似。
仔细听去,不外乎是『爷爷饶命”之类耳熟能详的求饶话。
“你都已经没了性命,还叫我怎么饶命”
陈阳略显无奈,“若想让这点残魂重入轮迴,不至於魂飞魄散,省得此生功业尽数化为泡影,
就老实交代我接下来的问话,听明白了么”
纸人抬起头来,拼命点头。
赵岳却是从来没见过这等法术,一时很是好奇,目不转晴地在边上看著。
陈阳注意到他的目光,便谦虚道:“我们搬山派不像全真源远流长,能炼心磨性、修得一身精纯无比的法力,因底蕴不足,只好在微末使俩上多下些功夫,道友不要见笑。”
“哪里,陈掌门太谦虚了,这般玄奇的手段,真令人大开眼界。”赵岳诚恳地道:“我派修持以丹功为主,相较起来却是失之机变。”
互相吹捧了几句,陈阳望向面前黄纸小人,开门见山地道:“我问你,明云是否为掌教之位而与齐仙盟勾结,要阴谋诡计陷害披云真人”
黄纸小人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半天没有反应,回过神来时只不断摇头,用蚊虫般的声音说道:“小的实在不知,这等密辛,岂能是我这不入流的弟子能了解的”
“故意隱瞒,该罚。”
陈阳懒得与黄纸小人多费唇舌,用洞幽真火点燃了一根香,插在面前,屈指一弹,几点火星就已落到黄纸小人的身上,青紫色的火光顿时在那小人身上燎出几个孔洞,疼得其满地打滚、痛叫不已。
洞幽真火是戒鬼井中镇压八鬼王的神火,可谓是专克幽冥之物,对於那些仅剩残魂之辈,更有奇效。
“你已被我封在符中—”陈阳『好心”告诫道:“符在魂在,符毁魂散,你想保住这仅剩的真灵,就想清楚了再答话。”
黄纸小人缓了片刻,再次叩首,仓惶道:“我交代,我都交代!”
“那我再问你一次。”陈阳的语气略显严厉,“明云与齐仙盟到底有没有关係”
黄纸小人再不敢隱瞒,坦然道:“师尊的事我的確不大清楚——但想来,多半是有些联繫的。”
“这话怎么说”
“近来,华山上多了不少同道打扮的人,虽也修得是玄门正宗的法力,却个个慾念深重、好勇斗狠,不遵教义,有几人还曾是有些凶名的江湖术士。”黄纸小人道,“他们也以华山派的名义行事將山上搅扰得乌烟瘴气,方才听了爷爷的话,这才想到,他们或许正是来自齐仙盟。”
“你先前还弄不清楚他们的来歷,如今又突然想通了曲意逢迎,本来亦该罚,如今暂且记下。”
陈阳嚇唬著黄纸小人,又道:“想来你也不知道披云真人是如何被陷害的—我问你,为何在山下率眾围攻赵岳,意欲灭口”
“这也是师尊的交代。”黄纸小人再不敢隱瞒,“龙门派勾结外道,意图侵夺全真道统,人人得而诛之“.—”陈阳眨了眨眼,眼神闪烁地道:“赵岳好歹也有金丹修为,就凭你们这几根菜,如何就敢动手”
关於这一点,黄纸小人总算是真的知情,闻言立即道:“好叫爷爷得知,师尊说这赵岳体內被打入了戒印,一身法力已经十不存一,於是差遣我们几个下山把守通路,一旦发现他的踪跡,便立即格杀还要我们万万不要將此事声张出去,尤其不要让其余各派知晓。”
“看来,你身怀禁制一事,在龙门派中还有其他人知道,正是此人將这消息告知给了明云,而其余各派仍被蒙在鼓里华山人多势眾,除却龙门外,其余各派加起来也难以与其比较,现如今终南山下,几乎都是华山的人在巡视。”
陈阳转过头,朝著另外二人补充道:“我先前打探消息的时候,確实也没见到其余几派弟子。
据说是明云体谅其他几派门人稀少,便只以华山门人巡山。眼下,其他各派还在重阳宫內,要等到明云正式继任掌教后,再各自返回本山。”
“这么一来——”苗月儿明白了陈阳的意思,“其他几派几乎等同於与外界隔绝,自然是明云说什么就信什么那么多人,难道就没有起疑心么”
“就算有什么猜疑,见得形势如此,只怕也会暂时藏在心里。”赵岳答道:“而明云坐上掌教的位子后,自然就有办法慢慢对付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