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权当是先锻链锻链胆量。”
丘虎头在陈阳腋下没心没肺地拍著巴掌,露出冒尖的乳牙,笑著重复:“胆量、胆量!”
徐弘远知道陈阳做事向来百无禁忌、奇招迭出,对此也只有苦笑,不再多说,只在心中暗暗可怜还在傻乐的丘虎头一一这倒霉孩子的童年明明还没开始,
却仿佛已经结束。
决定要带上这位乳臭未乾的二弟子后,陈阳亲自將其背在身上,让徐弘远带上行李,考虑到那对掘子甲已经閒置许久,这趟正好也带出来遛遛弯,便將其也给带上。
苗月儿站在香案前,將八卦藏龙剑一挥,雨滴就从乌云中顺势落下,滋润著乾涸的大地。
而穿著蓑衣、戴著斗笠的陈阳一行,则冒著雨势走下了山,朝著那挖出古墓的黄河支流赶去。
山路泥泞湿滑,耳旁雷声震震,更不时传来虎啸龙吟,面对这莫测的神威,
常人难免心惊胆颤。
但对於丘虎头而言,外界的动静却像是摇篮曲一般,於顛簸之中,他竟在陈阳背后睡著了。
徐弘远不得不感嘆这位小师弟的从容,他想著自己虽然有些运势,於师父入道之初便与其结识,但毕竟根基浅薄,日后怕是难有大的成就,倒是眼前的这位师弟说不定日后会是个大人物。
一行人脚步匆匆,待得路况转好时便以神行法赶路,了一日夜的功夫,就找到了丘胖子口中所说的黄河支流。
这条本已淤塞的支流现已被重新疏通,那座挖出的古墓此刻已然不见踪影,
唯有河道两侧残留的动工痕跡,昭示著不久前的经歷。
滚滚河水冲刷掉了一切痕跡,饶是陈阳手眼通天,此刻也难以凭藉肉眼看出其中门道,於是他转过身来,对徐弘远道:
“今日,恰好让三钉四甲里的避水游龙甲派上用场。”
“师父,游龙甲已经带来了。”
徐弘远从行李中取出了游龙甲,正要交给陈阳,却见陈某人摆了摆手,反指向对方:“这一次,就由你来—”
“啊”
徐弘远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