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零星的灯火，而是成片的火焰，像条火龙，在黑暗中蜿蜒。
“他们在干什么？”她有些疑惑，握紧了手里的药篮。
黄宁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对劲，他们好像在烧什么东西。”
黄巢也被惊醒了，揉着眼睛走过来，“咋了？”
“你看。”黄宁指了指远处的火光。
黄巢眯起眼睛看了半天，“他们这是……要撤退？”
“不像。”黄宁摇摇头，“撤退不会烧这么大的火，除非……”
他突然停住了，眼里闪过一丝警觉。
“除非什么？”她追问。
“除非他们在销毁东西，准备做最后的一搏。”黄宁的声音沉了下来，“叫醒所有人，准备迎敌！”
黄巢不敢怠慢，立刻吹响了号角，“呜呜”的号角声划破夜空，在城楼上回荡。
士兵们被惊醒，迅速拿起武器，各就各位，虽然脸上还有些睡意，但眼神已经变得锐利。
年轻的弓箭手把新箭搭在弦上，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将军，这次我一定能射中他们的将领！”
黄宁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的好消息。”
远处的火光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密集的鼓声，“咚咚咚”，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鼓声越来越近，地面似乎都在跟着震动。
“来了！”黄巢握紧大刀，刀身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她把药篮放在墙角，拿起一块石头，虽然知道这没什么用，但还是想做点什么。
黄宁看在眼里，递给她一把短剑，“这个比石头管用。”
她接过短剑，剑柄上还有些温热，像是带着他的体温。
“谢谢。”她轻声说，把短剑握在手里。
鼓声停了，官军的队伍出现在视野里，比昨天更多，更密集，像黑压压的潮水，朝着城墙涌来。
“放箭！”黄宁喊道。
弓箭手们松开手指，箭雨呼啸着射向官军，惨叫声立刻响起。
但官军似乎疯了一样，根本不顾伤亡，继续往前冲，很快就到了城墙下，开始架设云梯。
这次的云梯比上次更多，更坚固，上面还蒙着湿棉被，显然是为了防备滚油和火箭。
“用石头砸！”黄巢吼道，率先抱起一块大石头，朝着城下扔去。
士兵们纷纷效仿，石头像冰雹一样砸下去，城下顿时一片混乱。
她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抱起一块小石头往下扔，虽然没什么力道，但心里却踏实了些。
黄宁一直在观察着官军的动向，他发现，官军虽然攻势猛烈，但阵型却有些散乱，不像有章法的样子。
“不对劲。”他对黄巢说，“他们的主力好像不在这儿。”
黄巢也察觉到了，“那他们想干什么？”
黄宁的目光扫过官军的队伍，突然停在远处的一个高台上，那里有个穿着铠甲的人影，正拿着令旗指挥。
“他们在吸引我们的注意力！”黄宁恍然大悟，“真正的杀招在别处！”
他刚说完，就听到城后的方向传来一阵喊杀声，虽然很远，但很清晰。
“不好！是水渠！”她脸色一白，“他们从水渠里进来了！”
黄宁的心沉了下去，他怎么忘了，水渠虽然狭窄，但只要拆掉栅栏，就能容人通过。
“黄巢，你带人守住正面！”他喊道，“我去后面看看！”
“小心！”黄巢喊道，看着黄宁带着十几个士兵往城后跑去。
她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短剑。
城后的水渠边，已经杀成了一片。
十几个负责看守栅栏的士兵正在和官军厮杀，他们虽然勇猛，但寡不敌众，已经倒下了好几个。
“杀！”黄宁大吼一声，带着士兵冲了上去，剑光一闪，就砍倒了一个官军。
她跟在后面，虽然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捡起地上的一根长矛，朝着一个官军的腿刺去。
那官军没防备，被刺中了腿，惨叫着倒下。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真的做到了。
黄宁看到了，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小心点！”
城后的官军越来越多，他们显然是精锐，比正面的那些更能打。
黄宁带着人苦苦支撑，身上已经添了好几道伤口，血顺着铠甲往下流。
她在旁边看着，心急如焚，却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偶尔用长矛刺向官军的破绽。
突然，一个官军绕过黄宁，朝着她扑了过来，手里的刀闪着寒光。
她吓得闭上了眼睛，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听到“嗖”的一声，接着是“啊”的惨叫。
她睁开眼睛，只见那个官军已经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