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分发粮食(3 / 4)

书生宣读罪状,每念一条,台下就响起一阵怒吼,念到他克扣赈灾粮导致上千人饿死时,人群里爆发出震天的喊声:“杀了他!”

黄巢走到台前,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声音洪亮:“此人罪该万死,但我们义军不是暴徒,要让他死得明白,让所有人都知道,贪赃枉法,下场就是这样!”

刀光闪过,洛阳令的人头落地,台下却异常安静,过了片刻,才响起稀疏的掌声,渐渐汇成洪流,那掌声里,有愤怒,更有对公道的期盼。

前太守的女儿在高台旁设立了医疗点,以防有人激动过度晕倒,她看着台下的百姓,突然想起父亲被诬陷时,也是这样人山人海,却没人敢为他说一句话。

“世道真的变了。”她轻声对自己说,风吹起她的发丝,落在脸上,带着些微的暖意。

织锦匠的儿子把刚织好的牡丹军旗挂在校场上,红色的锦缎在风中舒展,牡丹花瓣里的“义”字格外醒目,有个老兵摸着军旗上的丝线,说:“这比铁甲还结实。”

他笑着说:“等打到长安,我再织一面更大的,让它飘在朱雀门上。”

老兵拍着他的肩膀:“好小子,有这志气,我们就陪你打到长安。”

休整了一个月后,黄巢再次召集众人商议军情,地图上的红色标记已经覆盖了河南的大半,长安像一颗孤立的棋子,落在棋盘的西北。

“现在,”黄巢的手指重重地敲在长安的位置,“我们该去会会那个躲在深宫里的皇帝了。”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长安,那里是帝国的心脏,拿下长安,就意味着改朝换代,意味着这场持续了数年的起义,终于要迎来最终的决战。

“不过,”黄巢话锋一转,“长安不易攻,我们需要先拿下潼关,断了它的左臂。”

潼关地势险要,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守军是帝国最精锐的神策军,硬攻必然损失惨重。

商队头领站出来:“我年轻时走过潼关的小道,有一条路能绕到关后,只是极其险峻,只能容一人通过。”

黄巢眼睛一亮:“好!就用奇袭之计,正面佯攻,侧面偷袭,前后夹击,必能拿下潼关!”

前太守的女儿主动请缨:“我带一队精兵走小道,熟悉山地作战。”

黄巢点头:“多加小心,我们在关前等你们的信号。”

出发的前一天,洛阳城下起了小雨,织锦匠的儿子赶制出了两面军旗,一面送给前太守的女儿,上面织着缩小的潼关地图,另一面留给黄巢,牡丹花瓣里的“义”字,被他用金线重新勾勒了一遍。

“这金线,”他说,“是从洛阳令府里抄出来的,现在,该让它做点正经事。”

前太守的女儿接过军旗,笑着说:“等我们拿下潼关,就用这面旗裹着战利品回来。”

老书生把整理好的古籍装上马车,打算先送到郑州保管,他抚摸着《洛阳伽蓝记》的残页,对赶车的士兵说:“这些书比金银贵重,丢了我可不饶你。”

士兵笑着保证:“先生放心,就是丢了我自己,也不能丢了这些宝贝。”

商队头领检查着登山的绳索,每一根都要亲手拉拽测试,他在绳子的末端系上一个小小的铃铛,说:“走小道时,铃铛响一声是安全,响两声是危险,不响……就是到地方了。”

黄巢站在洛阳城头,看着雨中的队伍整装待发,雨水打湿了士兵们的铠甲,却浇不灭他们眼中的火焰,他突然想起刚起义时,身边只有几十个人,如今却已是万马千军。

“出发!”他一声令下,马蹄声在雨地里响起,沉闷却坚定,像擂在大地上的鼓。

前太守的女儿带着小队钻进了潼关附近的山林,雨雾弥漫,能见度不足三尺,她走在最前面,手里的军旗被雨水打湿,却依然紧紧攥着,地图上的标记在脑海里清晰如昨。

商队头领在前面开路,砍刀劈砍荆棘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刺耳,有个年轻的士兵不小心滑倒,铃铛发出两声急促的响声,众人立刻停下,警惕地观察四周。

“没事,”商队头领扶起士兵,“只是滑了一下,大家小心脚下。”

黄巢的主力部队抵达潼关城下,守军果然严阵以待,城头上的旗帜在雨中猎猎作响,投石车和弓箭手都已就位,气氛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

“开始佯攻!”黄巢下令,投石车向着城头发射,巨石撞在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守军立刻还击,箭雨如飞。

激战正酣时,黄巢抬头望向潼关的西侧,那里是前太守的女儿约定的信号点,雨雾中,什么也看不见,他的心不由得揪紧了。

山林里,前太守的女儿终于带领小队抵达了潼关的后侧,她示意士兵们隐蔽,自己则爬上一棵大树,拨开枝叶向下望去,守军的营房就在下方,哨兵打着哈欠,显然没料到会有人从这里出现。

她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随身携带的信号弹,红色的火光穿透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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