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的聘礼确实很多,可我确确实实……”任运开口反驳,“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他终是低了头,瓮声瓮气道。
任梓栎咬着唇,侧身望着这一条小河。这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小习水性的人能横游过河,不习水性的人落下去,不消片刻就能要了人命。
“转过去,别动,别看我!”语气里难得带了命令的意思。
任运乖乖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任梓栎两手提起裙裾,两脚踩上田埂外那一片泥沙路,一步一步,沿河边而去,脸上两行清泪簌簌滚落。
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吗?与其今后听着别人闲言碎语过日子,她这样从生下来就是怪胎的人,还有别的路可以走么?
任运不知任梓栎此刻感受,开口又道:“梓栎你已经十七了,村子里同龄的姑娘要么结了亲,要么娃都有了。你虽然长得好,但也经不起这么拖着了。”
他说的是实话,这次破庙的事情传出去,她名声确实是毁了,只怕也只有他敢不计后果娶她了。